龙行虎步闯进屋的老太太,蕴含嚣张气焰的眸子碰见床上娇弱无依的小姑娘,瞬间偃旗息鼓。
心里琢磨了许久讽刺的话,嘴巴缝粘了胶愣是吐不出口,全白搭了。
小姑娘小小的脸,皮肤白白的。
老一辈的话说,眼是眼,鼻是鼻,怎么看都舒服。
四目相对,闻声抬头朝门的方向看过来的倾钰儿朦胧的双眼水灵灵的。
老太太无措了,老太太慌张了,老太太站在那里止步不前了。
小姑娘看着年岁不大呀,有十七八没,成年了没。
咋看咋觉得不像自己想象中妖精的孙媳妇,老太太回头,儿媳妇进来了。
“湘云啊,你打听清楚了嘛,咱不会走错地了吧。”
沈母姓郑名湘云,老太太习惯唤儿媳妇湘云。
拦不住老太太,后一步赶忙进来的沈母怕极了老太太出岔子。
结果一进屋,视线直勾勾越过老太太看向躺在床上的小姑娘。
不愧今生有缘分做婆媳的母女俩。
沈母瞧着半坐在床上,模样俊极俏极的小姑娘。
暗自感叹生的可真好看,她神思恍惚地思量莫不是碰见天上下凡受苦的小仙女了。
倾钰儿半坐在床上,后背倚着两重厚厚的枕头。
怀了孕她最近胃口不好,莫名想吃些酸的。
恨不得24小时看护的沈宴清被嘴馋的孕妇使唤着去楼下超市买水果糖了。
娇气的小嫂子说了,要酸的,要葡萄味的水果硬糖。
男人便眼巴巴去了,哪成想,他这边前脚刚走,那边妈妈和奶奶便忙不迭地撞进了门。
于是双眼朦胧目不能视的倾钰儿在这儿和突然闯进门的老太太大眼瞪小眼。
而拎着东西上门看人的沈母则嘀嘀咕咕不确定地退出了门外。
看着同消息一般无二的门牌号,高跟鞋哒哒,又跑进来的沈母。
“你是宴明他媳妇儿吧。”
倾钰儿听出突然闯进门的两个陌生人对她应该没有恶意。
刚开始猜测她们不会走错门了吧。
后来一听这话,床上的孕妇乖乖点头,好听话的模样。
老太太一看,紧悬着的心立马死了。
在老太太和沈母眼里,穿着病号服的小姑娘,黑黑的头发披散在两边。
头圆脸小,皮肤白白的,两腮还带点婴儿肥的幼态,乖乖点头应声的模样,没有一丝丝防备,纯挚而美丽。
两人实在联想不出这样通透的人和她们那个古板,冷漠,事业心为重的孙子,儿子任何相配的地方,一点都没有!
老太太想的更多,她哆哆嗦嗦上前。
“孙媳妇儿,你今年多大呀。”
该问的问。
倾钰儿感受温热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手,拍了拍,带来一抹干燥的温润。
奇怪的是被陌生老太太抓着手的自己并不觉得反感,反而很乖很乖的回答。
“二十二了。”
日常生活中倾钰儿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她乖乖听着两位长辈说话。
从交谈中她得知,年纪较轻,声音温柔的那位中年长辈,原来是老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