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面露尴尬之色,“您也知道我阿奶的腿脚不好,出不了门的,余爷爷,您就先帮我拿一些寻常治咳疾的药就行,等过几日我爹会带着阿奶去镇上看郎中。”
余儒海一听还要去镇上看郎中,这不是看不起他的医术吗?朝余娇喊道,“孟丫头,先不忙着吃饭,关于咳疾,你在书上都看过什么药方?”
余娇顿住了步子,回身对余儒海道,“老爷子,借一步说话。”
余儒海犹疑了下,站起身与余娇进了放药草的西侧间,“孟丫头,你有什么话非要避着人说?”
“您当真要我给她开药方?”余娇懒得跟他说体面话,直截了当的道。
眼下也没有旁人,余儒海也不再装了,叹气道,“孟丫头,你不知我们余家和陈家的渊源,当年五哥儿中了小三元的时候,陈家上赶着巴结,三番两次都流露出想要跟五哥儿结亲的意思,可一知道五哥儿的身子毁了,就再也不提这茬,当初给五哥儿冲喜,本是不用买你来我们余家的,我厚着老脸去陈家求亲,却被泼了一场冷水,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余娇清浅一笑,“陈家老太太的咳疾我可以治,但是往后看诊的诊金,您分我一半。”
“你要诊金?”余儒海脸色当即不好看起来,提钱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余娇点头。
余儒海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孟余娇,你才看诊几日?就敢肖想着要诊金了!来余家看诊的病人都是冲着我余儒海来的,你以为你一个女人真的能给他们开诊开方吗?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老爷子,您想好了再找我。”余娇说罢,转身朝屋外走去。
余儒海的医术她已经摸了个清楚,她想要拿银子,不急于这一会儿,等余儒海治不了的病人找上门,她相信五成诊金这个条件,余儒海会接受的。
西侧间余儒海气的脸色铁青,恶狠狠的咒骂道,“这个贱丫头,真当自己华佗在世,尾巴翘上天了!真当离了你个臭丫头我就不行了!”
余儒海回身在药架上抓了些药草,紧绷着一张老脸从西侧间走了出来,朝仍坐在椅子上的陈柔露出个假笑,“我给你祖母包了几副治咳疾的药,每日早晚各一帖,你带回去先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