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衍摇了摇头,见识了余娇的医术,他有心与她交好,这几日特意向侄儿念九打听过余家的情况,已知余娇是余家三房的冲喜孙媳妇,有个病秧子相公,便笑着道,“用饭尚早,我听闻余老大夫的五孙子是前几年一举夺下小三元的秀才郎,这般才华横溢的俊材,前次来,倒是未曾得见,不知今日可有缘一睹风采?”
见穆衍提起余启蛰,余儒海面上很是荣耀,“我那五孙子确实聪慧过人……”
余周氏赶紧插嘴道,“只可惜我家五哥儿体弱多病,如今已下不得场,前几日才又大病了一场,怕是不好过来见穆老爷。”
余儒海不由皱眉,冷着脸瞪了余周氏一眼,暗自恼火她多嘴,但余周氏的话已说出口,余儒海只好朝笑着补救道,“我家五哥儿今日已经好转,孟丫头,快去把五哥儿唤来,让穆老爷瞧瞧。”
余娇犹豫了一瞬,迈步出了堂屋。
赵氏见状,有些着急,生怕余启蛰过来后,得了穆家老爷青眼,她从谨书那听了不少穆家的事,知道穆家是青州的名门望族,嫡系一支有人在京中做官。
她朝余周氏使了好几个眼色,余周氏回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东屋内,余茯苓端了汤药给余启蛰,她是个心中藏不住事的人,坐在一旁看着余启蛰喝药,忍不住道,“小弟,阿姐现在觉得孟余娇也没那么坏了。”
余启蛰看了她一眼,“前些时日阿姐不是还厌烦她的很,如今怎突然转变了?”
余茯苓面色有些不自然,解释道,“那日我们上山采药,孟余娇她运气好,找到一株百年老参,你应是不知,百年老参可值钱了!她回家后誰也没说,我还当她要拿去偷偷卖钱,今日才知道她竟将那颗百年老参给你入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