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根生与陈志清念头不同,他心里是惦记上了余启蛰。
“阿柔,你想退亲吗?”陈根生问道。
陈柔脑海中浮现出李丘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以及五短身材,眸光深处闪过一抹厌恶,她垂着眸,小声道,“女儿听父亲的。”
“那李家这亲事咱们就退了。”陈根生做主道,“余启蛰中了解元,身子也大好了,与阿柔正相配,你们俩打小就有情谊,爹都看在眼里呢!等李家亲事退了,爹就去余家商议你的亲事。”
陈柔有些意想不到,她惊讶的道,“蛰哥儿中了解元?”
旋即红着脸道,“多谢爹爹为女儿打算。”
陈志清也没料想到他父亲竟还有这个打算,出于对余启蛰本能的不喜,他道,“父亲,余启蛰已有一个冲喜媳妇,这门亲事不妥。”
“那孟余娇与余启蛰既未成亲,又无夫妻之实,不过是村里人传些个冲喜的话罢了。”陈根生道,“况且余家那老头子早就给孟余娇上了他家的籍契,让余梦山夫妇认她做了女儿,她与余启蛰只是兄妹。”
陈志清见他父亲主意已定,脸上表情不大开怀,他皱了皱眉,虽然阿柔嫁给余启蛰不失为一门好亲事,可……余启蛰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有他在,自己永远是黯然失色,不被人看到的那个。
赵氏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软飘飘的回了家。
虽然衙差没说是誰中了解元,但凭他一口叫出余启蛰的名字,赵氏心里也明白必然是中榜首的不可能是余知舟,必定是二房那个病秧子。
她心里五味杂陈,自己的两个儿子在书院苦读,却名落孙山,二房那个轻而易举的就中了个解元回来,这叫她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焦躁,凭什么二房有这样好的运气,只恼恨中了榜首的不是她的儿子!
她满面阴沉不定的进了堂屋,生生挤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爹,娘,官差说咱家的哥儿中了解元,一会儿县老爷要带着县里的豪绅来家里,让咱们准备着。”
听了他的话,房里众人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余儒海一脸激动,狂笑起来,“竟是中了解元!好,好!”
余儒海狂喜过后,又赶紧问道,“是哪个中了解元?”
西次间的余谨书和余谨言听到动静,赶紧走了出来,紧紧盯着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