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蛰有求于人,不愿与顾韫争辩,只道,“我来找顾小侯爷是为北地清淤官银贪墨一案。”
顾韫听到这几个字眼耳朵动了动,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知其中内情?”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余启蛰不过是一个才中了举的书生,一介布衣,又居于距京千里之外的北地,大理寺尚未查出个所以然来,凭他天大的本事,哪里能知此案细节?
“你莫不是想要借由此事与我攀附?”顾韫脸色一淡,拧眉说道。
余启蛰从容应对,“顾小侯爷多想了,我并无此意,只是此案牵扯到在下至交,故而不得已才来请顾小侯爷相帮,我知小侯爷亦一心想要查明此案,找回被贪墨的官银,替北地受洪百姓讨个公道。”
顾韫闻言脸色微变,神色认真了一些,“你说此案牵扯到你认识的人?什么意思?”
“此处说话不便,小侯爷可否能容我过府一叙?”余启蛰道。
牵扯到官银一事,且见余启蛰当真有话要说,顾韫也没那么混不吝,他抬手示意余启蛰跟他进府。
入了偏门,余启蛰开口道,“小侯爷想来还未得到消息,周放死了。”
“什么?周放不是被关押在拱卫司的暗牢里?”顾韫尚未得到报信,大理寺那边根本没派人与他说。
“我好友陆瑾在拱卫司当差,半个时辰前,他被叫回拱卫司,周放死在了拱卫司暗牢里。”余启蛰道。
顾韫引着余启蛰去了他的院子,两人在也院中石桌旁坐定,院中丫鬟上了茶水。
虽惊讶于周放死了,竟也没人跟他说一声,但顾韫看着余启蛰不解道,“那又与你好友何干?”
“周放不是畏罪自尽,是他杀。”余启蛰扔下一句重语,“有人祸水东引,将周放之死,嫁祸于陆瑾身上。”
他从怀中拿出从陆瑾书房里翻找出的那封书信,递与顾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