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看着杨寄燕充满恶意的笑容,心里非常不舒服,这让她想到前世医闹的人,都道人之初,性本善,可有些人就是无端可以这么的恶。
她们没有同理心,所做出的举动,根本不能用常人思维去推算。
余娇捏紧了手指,她冷冷的看着杨寄燕,两条人命,她却能说的这样无足轻重,视若玩物。
余娇从未联络过黛碧,也没让黛碧办任何事情,杨寄燕又是如何知道黛碧已经被她收拢?
杨寄燕看着余娇冷下来的脸,心中觉得甚是痛快。
她走过余启蛰身旁的时候,突然听到他低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
杨寄燕怔了怔,她很害怕听到余启蛰这样低沉的声音,很容易便叫她回想起那天晚上这个男人凶狠阴佞的模样,她虽然还惦记着想要嫁给他,可已经对这个男人的狠辣有了忌惮。
杨寄燕看向余启蛰,发现余启蛰根本未曾看她,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杨寄燕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便是在这个时候,她又听到余启蛰开口,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冷漠,“你以后的确要小心些了。”
这话虽然说的没头没尾,杨寄燕却听后浑身都在冒冷汗,因为孟余娇,她好像真的将余启蛰给惹恼了。
杨寄燕有些狼狈的强撑着,带着两个丫鬟走出茶楼。
她眼前浮现当年周家被抄家时,这个男人神色冷酷,身着绫红色官服,手中提着长剑站在周家正堂里威仪凛然的模样。
院里的梧桐花开的正烈,那种刺鼻呛人的恶臭味,夹杂着死亡前痛苦的呻吟声,森寒的长剑有血水缓缓滴落,周家男丁的人头咕噜噜滚落在地,她丈夫周运的头颅就落在她的身旁,惊恐胆寒的眼珠如死鱼眼一般,看向她的方向。
她那一刻在想什么呢?
杨寄燕用力的回想了下,她当时好像什么都没想,丈夫被人当着她的面斩杀,周家被抄家,她心里却只有无尽的高兴和轻松。
她甚至跪在地上还感激的抬起头,去看那个传闻中太晏最年轻的状元郎,短短数日便借着清流的势从翰林院七品编修,一步登天做了大理寺少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