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露这么说,蒹葭就知道姑娘不是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识趣的没有再多问。
小丫头送了热水过来,蒹葭接过端进了房里。
屋子里安静的很,余娇抱膝坐在床边的软塌上,脸朝着窗扇,无声的掉着眼泪。
蒹葭将水盆放在架子上,拿了脸帕在温水中浸湿,轻声道,“姑娘,擦一擦脸吧。”
余娇用手指抹去脸上的泪痕,从蒹葭手中接过脸帕,擦了擦脸。
蒹葭见她双眼哭的红肿,看了心里也跟着难受,她跟着余娇虽然时日不久,但从来都没见她伤心成这个样子,何况姑娘本就心性坚韧,不是娇惯委屈的性子,也不知是誰惹了姑娘这么难过。
“小厨房里做了栗子糕和糯米糍粑,都是姑娘爱吃的。”蒹葭笑着说道,“顾小侯爷给姑娘送来的那只凤头鹦鹉,也不知打哪学来的,见人就说新年吉祥,可机灵了,我给姑娘送来瞧瞧?”
余娇知道她是想哄自己高兴,微微点了点头。
余娇房里养了那只被剖腹的母兔,头先鹦鹉也是放在余娇房里的,谁知道那小东西总是对着母兔叽叽喳喳的叫,像是看兔子不顺眼,余娇嫌吵,就让蒹葭将小东西养在了偏房里。
蒹葭出去没多大会儿,就捧着汉白玉笼子回来了,笼里的凤头鹦鹉养得愈发水灵,蒹葭刚将笼子放下,小东西就想往笼子外面扑,也不知是不是见了余娇高兴,歪着脑袋看余娇,还将头上的粉色羽冠立了起来,张嘴叫道,“仙女!仙女!”
余娇扯了扯唇角,将鸟笼打开,把小东西捧到了手里,它也不乱飞,窝在余娇的手心里很是乖巧,只是用尖喙啄了啄余娇的手指,余娇拿了些鸟食放在手指上喂它。
蒹葭见她愿意逗鸟,才放心下来,去了屋外。
凤头鹦鹉啄了几口鸟食,又朝余娇叫唤道,“新年吉祥!新年吉祥!”
余娇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连一只鸟都知道讨人欢心,偏生……
等凤头鹦鹉吃饱了,余娇又给它喂了些水,它突然抖了抖翅膀,跳上了关着的窗柩上,歪头用两只小眼睛看着余娇,又叫道,“阿韫!阿韫!”
余娇愣了愣,这应是顾韫教它的,她看了眼衣柜,还是早些将这鹦鹉和柜子里的狐裘还回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