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人就在眼前,就在方寸之地,却像是一阵风,从来握不住,可能因为她的在意,她的喜欢都消散的太快了。
余启蛰盯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手指缓缓抚上,这里是人最脆弱最易受掌控的地方,指腹下是温热的触感,掌下肌理细腻娇嫩,他微微俯身,弯腰逼得余娇不得不与他对视。
余娇紧张得轻轻抿了下唇,余启蛰凑的太近了,额心几乎就要贴上,她想闪避,脖颈上的手掌却带着不容她退拒的力道,瞳孔对着瞳孔,所有情绪藏无可藏,这个姿势,她几乎是被余启蛰控制在怀抱里,属于他的淡雅书墨香无孔不入,余娇的冷静自若有一些崩溃,这样的余启蛰太有逼迫感和侵略性,让她不适。
就在余娇几乎要忍不住将人给推开的时候,余启蛰缓缓响起,带着不可言说又无法自控的情绪,“她心仪我,那你呢?”
余娇听到这句话,心尖儿急促的跳了跳。
“余娇,你就半点也不在乎吗?”余启蛰自嘲的问道。
余启蛰深吸了一口气,他忍不住胸腔内的怒意,这怒意中兴许还夹杂着些许焦躁不安和害怕,还有……委屈
明明他喜欢的是她,她该是心知肚明的,又如何能过来问出他要不要与别人成亲的话?
她身边但凡出现一个男人,他都会嫉妒到不行,可她呢?
余启蛰扯了扯唇角,忽然觉得自己这杂糅的情绪中兴许还有那么几分自怜,他就像个求而不得,而又无可奈何的孩子,这怒意无偿不像是哭闹着博关注要糖吃的孩子,恐慌着她对自己已无半分情愫。
他对着她,实是没有丝毫胜算的,也没有半点办法。他是自卑的,身世的差距,让他一日比一日渴求权势,好像只有这样,将来才能将她困在身边。
他如今唯一的依仗,不过是余娇对他有过喜欢,只是那曾有过的丁点儿喜欢,他已经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