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狗,你有种就杀了我……”
余启蛰充耳不闻,面色冷酷,从袖中掏出一枚银锭,对狱卒吩咐道,“去买棵老参,吊着他一口气,只要人不死即可。把这满墙的刑具一一在他身上试一遍,好叫本官长长见识。”
狱卒接过银子去了。
昏死又被盐水浇灌伤口给疼醒过来的杨从文甫一睁眼,听到这句话后,又看了眼那满墙可怖的刑具,再次晕死过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杨从文再也扛不住了,他本就是养尊处优的出身,从小到大几乎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一夜非人的折磨,几乎叫他生不如死。
透过刑房的天窗,见外面已经天亮,还有阳光洒落进来,杨从文原打算硬扛着的心气不免一泻千里。
他已经一夜未归,按理说父亲应会发觉异常,但直到此刻都还不见有人来救他,难道说他们杨家这回真的要栽了?
杨从文越想心里越是恐慌。
“在想杨旭为何还不来救你出去?”余启蛰抓起在炭上烧的发红的烙铁,神色冷漠地问,“这些刑罚你觉得杨旭那老家伙受得住吗?”
杨从文错愕的看向他,脸色不知是因失血还是惊吓到而惨白,“你敢?我父亲堂堂
四品朝廷命官,你个五品侍读想抓他?”
余启蛰冷冷一笑,“你还真是蠢,我既敢抓你进刑部,你当我手里真无你杨家贪赃枉法的证据?”
他上前一步,凑近杨从文的耳边,轻不可闻的道,“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早认罪,你骨头硬一些,才好多受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