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听了她这个疏远的口气,手握紧了茶盏,指腹在盏肚上摩擦了下,轻笑了一声,“妤宁这是还在跟义父置气?”
见程英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刘裕心中微沉,开口道:“妤宁年纪小,从小养在乡下,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掌印多海涵。”
他又对着余娇道:“三丫头,掌印听说你定了亲,特意来送添妆的。”
余娇抬起头看向程英,虽然刘裕话里的意思很容易听懂,可是她有些不大明白,她分明已经与程英讲清楚了,无心再与程英虚以为蛇,程英做出这种举动又是要做什么?
程英看了眼余娇,小姑娘仰着头,露出纤细细嫩的脖颈,一双眼睛幼圆清亮,里面的情绪一览无遗,好似在无声质问他。
“本公去咸阳前跟妤宁有些误会,想借一步说话,劳刘次辅行个方便。”程英难得用客客气气的语气跟刘裕说道。
刘裕看了眼余娇,想着这里是刘府,程英既是过来添妆,应折腾不出什么事来。
他站起身道:“我书房还有些事要忙。”
待刘裕走后,整个厅堂里只剩下余娇和程英两人,程英站起身来,走到余娇跟前,似笑非笑:“还与本公置气呢?本公不与你计较,你倒是跟本公划起楚河汉界来了。”
余娇唇线抿直,神色疏冷的道:“我以为那日已与督公说清楚了。”
程英气笑了,抬手略用力在余娇脑门上轻敲了下,顿时在她白皙的脑门上留了一个红痕。
余娇吃痛皱了皱眉。
见余娇眉眼不悦,程英反倒开怀了,他眸光睥睨:“小白眼狼,本公要护一个人用得着竖什么靶子?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本公若要护一人平安无虞,用不着拉谁做挡箭牌,自能保那人毫发无伤!你究竟是看轻本公,还是从不肯信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