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原本还有些睡意朦胧,听了这话清醒了些,她坐起身,问道:“是薛贵妃叫人来的?”她明日就要大婚,薛蓉此时唤她进宫,余娇着实有些不想去,且前不久她还给薛蓉开过补身子的药膳,薛蓉的身子不当会有什么问题。
蒹葭取了衣裳过来,一边帮余娇更衣,一边道:“是薛贵妃身边的大宫女,人在外面候着呢。”
余娇简单梳洗了下,便带着蒹葭和白露出了房门,在院子里见到神色凄惶的玉梳,余娇心下一沉,意识到恐怕薛蓉的身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而不是请她进宫去把平安脉。
余娇脚下步子变快,跟着玉梳上了马车。
玉梳一进马车,先是吩咐车夫快马加鞭,紧接着就带着哭腔对余娇道,“三姑娘,我们主子见红了。”
再有三个月薛蓉就要临产了,按理说这个时候她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极稳了,怎么会突然见了红?余娇问出疑惑。
“没有受人冲撞,主子平素的吃食也一向很小心。”玉梳眼中带泪,惶惶道,“前些时候圣上让主子去奉天斋听太虚道长讲道法,主子去了几日便觉得身子不舒爽,恐圣上不高兴,便一直忍着,今日夜里主子本是要歇息了却又被圣上给召去奉天斋,回来睡下没多久,主子便腹痛难忍见了红。”
余娇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她脸上神情不变,问道:“可请太医了?你出宫来找我是舍近求远。”
玉梳红着眼眶,抹了下泪,“娘娘说她只信你,太医已经请了。”
余娇没做他想,只当薛蓉是用惯了她。
夜深人静,长街上只有她们这辆马车疾驰的声音,到了宫门口,玉梳急急忙忙下了马车,拿出腰牌给守门的侍卫看,领着余娇从侧门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