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我有话问三妹妹。”刘瑶珍像是突然醒了神,张嘴便赶刘瑶玉出房间。
刘瑶玉见她神色中带了一抹严厉,不敢磨蹭,起身去了房外。
刘瑶珍抱着灵宝站起身,一把关上房门,屋内光鲜变得更加昏暗,就连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
余娇隐隐猜测到刘瑶珍要问的事情是什么,她垂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
“三妹妹。”刘瑶珍唤了她一声,似哭似笑般问道:“你给慕白诊过许多次脉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与二皇子并不清白?”
余娇不忍看她凄惶的神情,犹豫了片刻,才垂眸道:“大姐姐是听何人说的?在姐姐跟前胡说八道的人不知藏着什么险恶心思,大姐夫已经身去,人死如灯灭,身前旧事亦如云烟消散……”
“他是我相公!”刘瑶珍打断她的话,“三妹妹,你与我说实话,别骗我,难道你也要像你姐夫那般,什么都瞒着我?”
刘瑶珍红着眼圈,苦笑道:“我就是个笑话,这些年都活在你姐夫编织的谎言里,自以为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有着这世上最合心意的相公,却原来就是个可怜虫,我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难道就不该知道真相吗?”
余娇沉默了一瞬,设身处地,没有任何人愿意活在谎言里,不管说谎的人是出于好心还是旁的原因,当事人有权利知道真相。
“我撞见过一次,大姐夫与朱悱举止有些怪异。”
刘瑶玉惨然一笑,眼泪顺着脸颊滚落而下,喃喃道,“原来当真如此……”
余娇忙道,"以大姐夫的为人,应当不会与朱悱厮混在一起,想来这中间有什么苦衷和误会也未可知,大姐你与姐夫朝夕相伴多年,应当是最了解姐夫的人,他对你的情谊也不似作假,不然你也不会在姐夫写了休书,赶你出来府后,并无恨意,反倒觉得姐夫是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