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启程?”余启蛰问道。
余娇道,“应是这两日。”她和余启蛰不能在公婆膝前尽孝,这趟回去自然该为二老备些礼物。
两人又在房间里说了会儿话,余娇想起她自做主要将斐哥儿留在京城,尚未问过余启蛰的意见,便道,“处理好柳三娘的后事后,我想将斐哥儿带回京城,让他在这边的书院读书,孟家的情况你也是知晓的,他大伯一家不是好相与的,他年纪尚小,尚需人照顾,将他丢在长奎我实在无法安心。”
余启蛰掌心摩擦着余娇的脖颈,无奈一笑:“这种小事我怎会介怀,何况他是你阿弟,家里的事你做主便好。”他微微俯身,声音又缓又轻,“家里家外事我都听从娘子的吩咐,娘子想做什么便只管去做,为夫会为你托底。”
余娇心跳有些不受控制,这句‘为夫会为你托底’实在太有安全感,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空中自由驰翔的纸鸢,那条线牵在余启蛰的手中,她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去任何想做的地方,不用担心没有附着之地。
从前以为婚姻会束缚女子的一生,可是嫁给余启蛰,她从未有这种被掌控被桎梏的感觉。
这一瞬,她心动的厉害,言语有时无法表达情绪,但肢体可以,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了吻余启蛰,唇角有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我的相公天下第一好。”
余启蛰一把攥紧她的双肩,眸光变得幽深,俯身轻咬了下她粉嫩圆润的耳垂,余娇身子一阵酥麻,缩了下双肩想要躲开。
余启蛰在她耳畔,声音温和又无奈的道,“说了,别撩拨我。”虽是告诫,但是他的桃花眸里藏着潋滟的星光,满是宠溺。
余娇看不得他这个模样,莫名觉得他这副表情很像被欺负的大狗,她作怪的抬手够到余启蛰的头顶,学着他平日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发顶,“知道啦,我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