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重新摆上一副碗碟,薛轻裳拿起酒壶,将杯盏斟满,站起身起来,对着姬无道低下头:“轻裳给义兄赔罪了。”
说完,抬手饮尽。
姬无道抚掌大笑,那笑容意气风发,藏着一朝翻身雄心勃勃的猖狂。
“这是做什么?本将军虽是个大老粗,但怜香惜玉还是懂得。”姬无道抬手揽住了薛轻裳的腰肢,拥着她坐下。
薛轻裳身子僵了一瞬,她强忍着笑了笑:“义兄胸襟宽广,阿姐果然没看错人。”
姬无道歪着身子凑到薛轻裳脖颈旁,好似醉迷糊了般:“你这是熏得什么香,闻得直叫本将军心痒难耐。”
酒臭味扑鼻而来,薛轻裳咬了咬唇,隐忍道:“不过是寻常的合香,义兄若是喜欢,明儿我叫人送些过来。”
她借着给姬无道斟酒的机会,想要脱身,可姬无道哪里会顺她的意,大力一扯就将薛轻裳摁在了怀里:“本将军不喜欢合香,喜欢的是你的体香。”
这话堪称十分露骨,眼见姬无道低头亲了过来,薛轻裳再忍不住,抬手抗拒推了过去:“义兄自重。”她豁然站起身来,动作之大,撞翻了桌上的碗碟。
闹出这样的动静,屋内喧嚣声静了下来,就连乐妓都停下了拨弄管弦,姬无道脸色一沉,哼笑一声:“县主当真是给脸不要脸!送上门来再玩欲擒故纵那一套,在本将军这儿可不好使!”
无人知道,薛轻裳裙摆下的小腿肚已经在打颤,这短短片刻,她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是蠢死才会以为单凭美色就能改了姬无道的心意。
薛轻裳脑中急转,想着该如何才能从此处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