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琦摇头:“那昭狱您不是去过了,可有什么线索?”
冯莺脸上隐有忧色:“便是没什么线索,我才叫江昉去找兄长,让你帮着寻悱儿。”
冯元琦:“我叫人去查过,昭狱那日值守的狱卒都被调去守城,看守很是薄弱,余启蛰应当是没有说谎的。”他的人还查出刘裕的大女儿曾去过一趟昭狱,被余启蛰送回了刘府,不过这与朱悱失踪应当是没什么关系。
“二皇子不知所踪,兴许是从昭狱脱身后有意藏了起来,亦或是趁乱出了城,娘娘您也不必太过忧心。”见冯莺脸色不大好,冯元琦宽慰道。
冯莺对她这个儿子已是失望至极,她早已经看明白,朱悱并不适合做一国之君,但终究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冯莺在贵妃椅上坐下,摸着扶手,有些疲倦的道:“那几日京城太乱了,悱儿出生的时候,你和父亲便劝过我,不要让他做太子,现在想来,我当年就该狠下心来,不为他要这储君之位。”
“便是娘娘不要,当年的圣上仍是会立二皇子为储君的。”
朱匡那时刚坐上皇位,惧定北侯手中的兵权,又为了稳住朝堂,在冯莺生下朱悱后,就赶紧下了封太子的诏书。
可后来没几年,朱匡坐稳地位,广纳后宫,待冯莺愈发薄凉,对定北侯府也愈发忌惮,几次三番想要收缴定北侯的兵权,过河拆桥杀了不少扶持他登基的权臣,冯家那时才看透朱匡唯利是图多疑猜忌的本性。
冯铮当时便要冯莺向明正帝自请废掉朱悱的太子之位,但冯莺疼爱儿子,没有答应。
冯铮不看好朱悱,又劝不动女儿,便只好龟缩在平凉府谨言慎行,并命冯家人不得招摇莽撞,让冯莺在宫中也莫要争强好胜,以免扎眼,落个抄家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