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从来都当你是兄长,是哥哥,是爷爷去世后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回应不了你其他的情感。”余娇克制着情绪,让自己保持冷静,“这些年过去,不只你变了,其实我也变了,师哥你未必喜欢现在的我,或许只是眷恋从前的回忆和曾经的我们。”
程英语气犀利又似冷嘲:“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度我,这不过是你用来自洽和说服我的借口,娇娇,我不会改变主意的,随你怎么认为,我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的。”
余娇有些难过的看着他,她理解种种原因造就了师哥现在的性格,可她还是会对他这种拒绝沟通的态度有一点生气。
“难道就非要走到穷途末路吗?”余娇十分无奈的道,“师哥,我亏欠了你的永远都还不清,我不想说让你难过的话,可是你现在一意孤行,违背我的意愿将我困在你的身边,有想过我会不开心吗?感情总要讲究个你情我愿。”
“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认,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师哥,我不想再失去你。”余娇红着眼睛,劝道,“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只是师兄妹不好吗?我只想过平凡顺遂的小日子,简简单单的,不想再经历波折了。”
程英看着她,脸色冷硬:“阳春面很好吃,这些话就不要说了。”
余娇知道这是说不通了,她无奈叹气,起身将碗筷收拾好装进了食盒,拎着食盒朝外走去。
在她走后,程英坐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周身气压极低,忽然抬手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扫落在地。
一厢情愿?多么无情又冰冷的字眼,他究竟哪里比不上余启蛰?最后竟只能落下这一厢情愿四个字。
他的喜欢为何就让她这般避之不及?
都说爱是常觉亏欠,她既口口声声说亏欠了他,那为何就不肯爱他呢?
程英抬手捂住了脸,冷白的手指覆在脸上,他身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颓唐。
良久,他才唤下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片,背过身吩咐道:“再去煎一帖药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