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风看她:“就凭她是郑家二房的发妻。你要是想分主屋,可以,去问问二房要不要你这个外姓人。”
“噗哈哈!”
听着周围人的笑声。郑家大儿媳妇脸色乍青乍红。愤愤不平地揪着女儿走了。
“现在,我们来谈谈李老头儿子的事。”
唐文风话刚落地,就见一对父子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大人大人,草民没什么事。”
看唐文风一脸疑惑,旁边有人提醒:“大人,他就是李老头儿子。”
唐文风打量着眼前这个笑得憨厚的年轻人:“真没事?”
“真没事。就流了点血。”这李老头儿子是个没心眼儿的,看他不信,还准备脱衣服给他看。
好悬被李老头拦住了。
唐文风哭笑不得:“既然你都说没事,那就算了。”
边上的张氏道:“等会儿给你汤药钱。”
李老头儿子连连摆手:“是我自己没躲开,不用。”
张氏:“必须用!”
李老头儿子这才抓抓后脑勺:“好吧。”
“行了,事情解决了,本官也回了。”想了想,唐文风忍不住道:“下次再有这种事不许再这么莽莽撞撞。笑,不止张氏,你们都一样!”
被他点了点的人群笑不出来了。
“散了散了。”唐文风摆摆手,转身走了。
*****
善堂准备分成两个院子,男女分开住。
每个院子四栋大屋,一栋十个房间,每个房间住十人,放五张高低床。
除此之外,每个院子盖一个大食堂,可以自己烧饭吃。
工人招好后,就立刻动工。
还有好些人主动前来帮忙,因此盖房的速度比预想中更快。
唐文风留了人在这里监督后,就又一门心思扑进了他的地里。
他把穗子更大的水稻做上记号,准备明年继续用它们再进行实验。
还有玉米也是如此。争取让这些好基因一年一年稳定传下去。
转眼到了七月。
今年老天爷赏脸,整个收割时间都没阴过一次天。
一直到八月份棉花采收完毕,大雨才倾盆落下。
唐文风捏着软绵绵的棉花,挑着里头的种子:“明年给你们一人发一身棉衣。”
府衙里的官差整日里跟着他干这干那,大多时候都没有额外工钱,但他们没有半句怨言。这有了好东西,可不得先紧着自己人。
一群大小伙子听的眉开眼笑:“谢大人!”
“大人,这个棉花就这么填进衣服里吗?”有人突然问。
唐文风后知后觉:“糟了,差点忘了,棉花弹了之后才更保暖。”
他起身拿了伞就往外走:“我去工坊那边,你们把种子挑出来收好,别受了潮。”
工坊里,鲁疯子正悠哉游哉翘着二郎腿吃酒糟鱼。
他就纳了闷儿了,这唐文风的脑瓜子到底是咋长的,怎么就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好点子,弄出来的吃食就没有不好吃的。
要不是在工坊里天天活动着,他现在怕是能长二十斤膘。
“你这自在的。”唐文风看着一地的鱼骨头。
鲁疯子噗的又吐掉一根鱼刺:“这么大的雨,怎么过来了?”
唐文风拉过来一张凳子坐下:“我不是种了些棉花嘛,现在才想起来,这棉花是要弹过后才更保暖。这不,过来问问你能不能想个办法。”
他看过弹棉花,但那是小时候了,记忆都模糊了,压根儿想不起来。
鲁疯子撇嘴:“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伸手,“图纸拿来。”
唐文风笑着摇头:“没有。”
“没有!”鲁疯子瞪眼,“没有图纸你让我凭空造?”
唐文风:“这不显得您厉害嘛。”
“滚一边儿去。”鲁疯子翻白眼,“我就是再厉害,那也不能凭空造出你要的东西。你好歹给我说个大概啊。”
“就......”唐文风灵光一现,“弓弦,就类似弓弦那样的,可以弹的。”
“弓弦?”
“你等我,我去给你拿些棉花过来。”
唐文风说完就风风火火跑了,很快又带着一包棉花跑了回来。
他将一朵棉花拿出来,扯散后给鲁疯子看:“就是需要一个工具把它弹的更蓬松。”
鲁疯子只知道他在种,还是第一次看见,瞬间来了兴趣:“我琢磨琢磨。这些棉花你留在这儿。”
“你要是能把弹棉花的工具做出来,送你一床被子加一身棉衣。”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