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柳儿目光定格在李文氏身上:“你说浪荡要被沉塘?破坏风气要被赶出村?”
对上她幽寒莫测的目光,李文氏心里冷不丁地打了个突,却依然仗着人多,横道:“你们跪下求饶都没用!”
银柳儿却笑了笑,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上多了几张纸。
“今天既然都在,那就请大家给我做个见证!这些都是梁文才之前写给小女的淫词秽语,小女看后羞愤找我拿主意,我顾念着乡里之情一直忍让,没想到有人却厚颜无耻,一而再再而三,今日又恶人先告状,污蔑我们,可见对恶狗避之没用,还是要狠打的!”
里正闻言,顿时拿过纸张。
梁文才之前已经通过县试、府试,听说今年很有望能过院试,届时便是真正的秀才了。
介于他是本村的第二个童生,他的文章之前可是被李文氏拿出去在全村人面前炫耀过的,眼下通过字迹一对比,又哪里还有不清楚的?
“见花容满面,吾夜不能寐……啧啧,这是读书人能写出的东西?太有伤风化了!”
里正等人拿开纸张,已经看不下去了。
李文氏虽不识字,但见梁文才满脸羞愤神色,也知此事不虚,顿时怒瞪他一眼,突然上前从众人手中夺过纸张,竟是直接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