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表情哀戚恳求,似是还想为这人渣求情,银君珠的满腔怒火险些没把天灵盖给顶掉!
“文韵啊文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别的不说,就算是为了孩子,你是不是也得离开这渣男,省得再被他拖累了?
他压根都不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能指望以后会对你们娘俩好吗?你要是以后自己带孩子困难,大不了我帮你!
你说你还管这个恨不能把你踹进淤泥,拖入地狱里的烂人做什么!他现在还有病,你是生怕你们娘俩,你们一家人不被他给染上病是吧!”
银君珠一阵低吼,文韵闻言,只眼泪簌簌,面色愈发苍白,却只字不言。
周围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只是劝银君珠。
“我说君珠啊,你与他们最多只是同村的关系,对他们真的也做到仁至义尽了,你苦口婆心,人家根本不领情,你还费那口舌干啥,平白的把自己给气个半死!”
“谁说不是呢,人家自己不想活,不给自己留活路,说好听点叫痴情,其实就是犯贱!你还能阻止人家犯贱,阻止人家去死不成?”
“……”
银君珠看着文韵瘦骨如柴的身体,看着她面上的惨无人色,最终,还是抬脚离开了,并挥散了还在议论纷纷的村民。
她狠了心,不再管文韵的事情,但是,她们却低估了梁文才的渣。
梁文才自从得了这种脏病之后,便自暴自弃,非但不积极救治,竟然还四处勾搭,以至于被他传染之人越来越多。
一时间,莫说各大药铺人满为患,便是高进家门口都聚满了人。
还有人去李翠莲家堵梁文才,找不到他的身影,就对着其他人破口大骂,骂的李翠莲家是白天黑夜的都不敢再开门。
银柳儿看着那些涌来的陌生面孔的男女老少,总觉得情况似有些不对劲。
梁文才再丧尽天良,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再者,这短短数日,他就能勾搭到这么多的人?
这怎么看怎么透着古怪。
交代银封瑾等人在家等着后,她直接去了宁家药铺。
还没到,就看到,陶守义正带着衙差把原本不知所踪的梁文才给抓了起来,同被抓的还有文见发!
两人见状,似疯狗的见面会。
梁文才伸手就要去抓文见发。
“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你竟然找窑子里的女人害我染上这脏病!现在别人被我染上了,那也是你害的!是你逼我!都是你逼着!”
文见发则连连向陶守义身后躲去,当着他的面,自是推脱道:“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检点,你还心肠歹毒,你自己心存报复,和我有什么关系!”
陶守义一把扯过文见发,随后又嫌恶的摸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你之前是把梁文才带去了哪里,找的谁服侍的他,你给我一一招来。目前感染这种症状的初步估计都有二三十人了,还造成了民众的恐慌!
你们这分明就是在草菅人命,都是要被砍脑袋的知不知道!”
文见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面上闪过几分恐慌:“我不知道,我就是找了个有脏病的女人给他,谁知道他怎么会传染给这么多的人!”
但见众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梁文才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反正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们杀了我吧。”
见暂时从他嘴里套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陶守义便让人先把他们带走了,转头看到银柳儿,神色微变,已然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