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车夫怔愣的目光,银柳儿表情幽冷。
“抱歉,现在临时决定,不用你了,有劳你跑了一趟,这是辛苦费。”
说着,从身上摸出几个铜板,递给了那个车夫。
车夫见状,自然晓得如果这趟跑成了,绝对不会只有几个铜板,再者,还有……
想着,他灼热的目光扫了眼宁馨儿,然而,眼前忽然闪过一根棒槌,直逼的车夫连连后退。
银柳儿手握棒槌,冷冷地看着他,语气生硬:“你可以走了。”
车夫看了看宁馨儿,见其并未言语,又看了看银柳儿手中的棒槌,最终一咬牙,悻悻地离开了。
车夫离开时,宁宗义也已经从屋内走出了,自是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切,微叹一声后,便走向宁馨儿,又道:“我认识一个在镖局做事的,为人本分,我让他陪你一起前去不。”
不多时,宁宗义果然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请来了。
那汉子表情憨厚,体格看上去也魁梧有力,做车夫以及宁馨儿的保镖,自是完全够格了,只是……
“宁掌柜的,你家茅房在哪里,我刚才出来的急,现在有些尿急,对了,你再给我一些厕纸,我平时用的比较多……”
说着,那汉子四下看了看,但见桌子上摆放着一堆黄纸,不由分说地就抓过一小摞向后院走了去。
“哎,那是包药的,纸……”
不待宁馨儿解释,汉子却已经如风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银柳儿见状,顿时有些无奈地看向了宁宗义。
宁馨儿却并未多言,就要把包裹拿到马车上去,银柳儿却已经制止了,道:“今晚天色也不早了,不去了,明日再启程吧。”
一眼看出了她的顾虑,宁馨儿对其感激的笑了笑,道:“无妨的,有他保护我,放心吧。”
“你们要一起同行多日,只是能保护你,那怎么行,多少还是会有些不方便的。”
但见宁馨儿似还欲说什么,银柳儿只转头看向了宁宗义:“我说宁大哥,馨儿的事情交给我,你会不放心吗?”
闻言,宁宗义便对宁馨儿道:“那就再缓一晚上吧。”
这边暂缓了宁馨儿,随后,银柳儿便乘车去了孟县郊外。
医馆。
银柳儿前去时,正余日落。
晚霞将一切映成橙色,饶是秋风在这暖色里好似都没那般萧瑟了。
银柳儿刚进门,就听到一阵似是舞剑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桂花香,一黑衣男子正在院中似游龙穿梭,手中的利刃更似白蛇吐信,嘶嘶破风。
但见荀风身轻如燕,却又招式凌厉,已不见之前丝毫的病症之态,随即,荀风似是察觉到了院中有人,正欲收势,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正好需要十八瓣花瓣做桂花糕,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有这个机会得到?”
闻言,荀风唇角微勾,继续剑下生风,不多时,片片花瓣落在剑身上,待落入荀风手中时,不多不少,正好十八瓣整。
银柳儿仔细数过后,看着气色红润,呼吸平稳的荀风,不禁赞了声:“少侠果真好身手啊!”
闻言,荀风反倒是有些内敛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