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福生吃了一惊,“你真的买下来了?”
“那是当然!”张鸭锁得意一笑,心中畅快的很。
多少年了,他终于在赵福生面前占了把先机。
“不信你就去县令那里问问,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们村的水,我立刻就去县令面前告你带人抢劫!”
“张鸭锁,你……你别把事情做的太绝!”
赵福生起的脸色发白。
张鸭锁却嘿嘿一笑:“这可不是我要做绝的,明明是你好好的里正不做,非要打家劫舍!”
“好!”赵福生举起颤抖的手指,“既然如此,你们村里的孩子,以后休想去我村里的学堂读书!”
“赵福生!”
这下轮到张鸭锁变脸了,“你怎么不讲武德,我们在谈用水的事情,你怎么又扯到孩子身上去了,再说,
当初县令将学堂设在你们村里,明明说好了大家都可以去那里读书的!”
“那又怎么样?学堂是县令大人命人建的,先生可是我请的。
我花了大价钱去城里的青山书院请先生来学堂讲课,自然就有筛选学子的权利,县令大人还能向我问罪不成!”
“好啊你!”张鸭锁没想到赵福生这么下作,一时间气的语塞。
可是考虑到还有两个孩子在他们村的学堂读书,里正又不敢把话说的太狠。
难道真的要把村里辛辛苦苦引下山的水分一半给东沟村?
就在张鸭锁心中为难时,忽然听见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我青山书院的先生去各个地方讲学,从来都是免费的,不知道这位里正,你是花了多少钱,请的青山书院的人?”
听见说话声音,大家这才发现两个书生打扮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人群之外。
年长的那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看就是高雅之人,年纪小的那个看起来像是他的书童。
他们身后几十米外,还停着一辆素雅的马车。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青山书院的先生都是免费讲学?”
赵福生听见书生的话,心中不由的一沉,却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在下不才,正是青山书院的院长魏静之。”那位先生从容答道。
“什么?”
“青山书院的院长?”
“是云通县最大的那个青山书院?”
“他怎么来了?”
“就是啊!他怎么跑到咱们村子里来了?难不成是迷了路?”
“不对,你看院长身边的那个书童是不是有点眼熟?”
“嘶,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咦,那不是前几天来找萧娘子的少年人吗?”
云边村的村民议论纷纷,赵福生的背后却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