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吵不过打不过,试图往她身上泼脏水,从道德层面给她制造心理压力。
只要她一露出怯态,他就会立刻抓住这点,对她加以精神打压。
“我有没有出轨,你该去问你妈。”言臻淡淡地说,“毕竟这事儿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你最好没有!”沈确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背着我偷人,我一定弄死你!”
“放心。”言臻直勾勾地盯着他,“我没有脚踏两条船的习惯,就算要找下一任,也会等现有的婚姻关系解除后,光明正大地找。”
沈确咬牙切齿:“想离婚?你做梦!”
“不离婚。”言臻微微一笑,“我等丧偶。”
沈确:“……”
言臻回房间后,黄桂兰拿来医药箱,讪讪地看着沈确:“儿子,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沈确看了她一眼,表情很难看:“妈,下次不要当着外人的面编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姜雨浓再不好,那也是我老婆。”
“是妈没考虑周全,下次不会了。”黄桂兰连忙认错,当时她满脑子想着羞辱姜雨浓,让她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贱人不仅脸皮奇厚,痛快认下这口黑锅,还反手扣到沈确头上。
母子俩这回可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黄桂兰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一想到以后邻居们说起沈家,就会联想到“儿子阳痿”“儿媳妇出轨”“孙子好像是个野种”,她就越发憋屈。
不行!
这口恶气不出,她连晚上都睡不着!
黄桂兰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又想到一个主意。
“儿子,这样下去不行啊,那个女人都快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黄桂兰一边替沈确处理伤口一边低声说,“咱们得想个办法,好好治治她,让她知道这个家是谁在做主!”
沈确漱掉嘴里的血,冷水刺激下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怎么治她?她现在跟条疯狗一样,我伤又还没好,不是她的对手。”
“咱不能明着跟她干,用点特殊手段。”黄桂兰凑到沈确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要成功,她以后只能待在家里任你摆布!”
沈确心念一动,眯着眼睛思索了半晌,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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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臻回房间补了一觉,起床时外面夜色四合。
她走出房间,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了,沈确坐在沙发上,胳膊打着石膏,正身残志坚地用平板处理工作邮件。
他去医院补了牙,这会儿嘴唇肿得跟香肠一样,额头上缠着纱布,本来还算周正的五官变了形,活像一条胖头鱼。
新换的电视在播放晚间新闻,厨房方向飘来饭菜的香味,黄桂兰在准备晚饭,历经风暴洗礼的家透着诡异的平静。
言臻第六感向来很强,她从这种平静中嗅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这母子俩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又是当众丢人又是被打得浑身伤,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言臻倒了杯水,若无其事地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瞟了一眼沈确胳膊上的石膏:“伤到骨头了?”
“嗯,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