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同学因为腿伤倒在了地上,被你看成是经过英勇搏斗后的结果,这只是你内心对自己不顾他的伤势而进行约会的事情感到愧疚,于是在内心对这段记忆进行了修饰美化,想要掩盖自己内心的愧疚。
实际上......你才是那个将你们两个都救下来的人。”
听完了水科莹的分析,冈崎由真精神有些恍惚:“难道说,真的是这样吗......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些吗?”
冈崎由真已经对自己的记忆力不自信了。
“你当时是向一位女性求助吧,只要找到她,应该就能够证明这件事了。”警官道,“如果你很在意的话,我们警方可以帮忙发布一条公告,不过,找到的机会不大,希望你有点准备。”
“不用了,我也认同你们的说法,应该是我的记忆出现问题了。”冈崎由真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深深的朝着警察鞠了一躬,“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为民众排忧解难是我们警方的工作,我们也经常遇到那些因为紧张而记忆出现偏差的人。”
警察谅解的笑了笑,“你能够回想起来,真是帮大忙了。”
“其实,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在一旁的水科莹伸出手拉住冈崎由真,露出了一个微笑,“由真,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你自己的身上,不管是武田同学的受伤还是寺田警官的死亡,都和你无关,你不需要愧疚。”
“莹......有你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
冈崎由真抬头看着水科莹温柔的眼神,不知道是第几次情不自禁的说出这句话。
上泽宫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幕。
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人体在遇到那些让人痛苦、害怕的事情时会产生自我心理防御机制,最常见的有压抑、补偿、否认、升华、合理化、投射、退化等几种方式。
无论是现实还是在文艺作品中,这些防御机制都会经常出现。
在《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中,辉夜在面对恋爱时就是一种明显的“退化作用”,当个体受挫时,会表现出一种与自己的年龄、身份很不相称的幼稚行为,以便得到别人的同情与关照。
这位警察和水科莹都认为冈崎由真是因为紧张和焦虑,在脑海中对那段痛苦不堪的回忆产生了加工和修饰,也就是“否认”和“合理化”的作用。
这是从正常人的角度上去解释灵异现象,虽然有些不合理,但也勉强符合逻辑。
不过,上泽宫可是从裂口女那里亲口听到了这个故事的全貌,钢人七濑真的存在,并且袭击了两人,如果不是裂口女及时赶到,或许武田那天已经死亡了,而不是简单的伤口破裂,在家中舒舒服服的休养。
外人会相信这个说法情有可原,但冈崎由真作为当事者,应该会清楚当时的危险性,竟然会产生犹豫,甚至相信了这种说法,认为自己经历的那些都是假象......这一点真的让人惊讶。
将真相否定,反而根据冈崎由真的只言片语,推理出一个让人信服的“if”线,水科莹做出了一次和岩永琴子截然不同的“伪·虚构推理”。
果然......水科莹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