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并未告诉夜湛,可即便岁寒城的城防够坚固,若无主帅,早晚都是隐患。
若是先皇早听劝诫,何来今日之忧。
殷青璇唱得没错,一味的忍让只会助长他人之威,若非他现在登基为帝,为恐离京生乱,早就挂帅亲征,灭其威风。
好在殷重即将返回京都,可前往江乌接管兵权,顺便还能救回殷行云,有殷家一门三将在,大周定可无忧。
想到这些,夜景煜不由又想到了关家。
非是他多疑,而是他太了解关家了。
关瀚林府中俱是关家的心腹重将,阿狮兰想策反谈何容易,这件事若非是关瀚林亲自所做,便与关啸有关。
夜景煜思量之际,关啸正好回府。
关瀚林正在后院练刀,老元帅虽然跛了一只脚,招式却依然凌厉如雷霆,一把阔刀用得虎虎生风。
关啸循声来到了后院。
“爷爷。”
关瀚林收刀立步,竟是面不红,气不喘。
他看了关啸一眼,不悦的问道:“你做什么去了,怎么一夜未归?”
关啸躬身说道:“昨日与两个好友吟诗作对,惊觉已是深夜,便在此留宿一夜。”
关瀚林脸色稍缓。
“能知上进是件好事,但也不能荒废了武功,咱们关家以武为本,如今只剩你一颗独苗,当将武风发扬光大。”
关啸笑着说道:“孙儿知道,孙儿定不会荒废武艺,爷爷定是也练了一会,且回屋少做歇息,孙儿给您带了一坛子百年佳酿,还请爷爷品尝。”
关啸走过去,接下了刀。
关瀚林欣慰的笑了笑,算你有心了。
他赤膊往前院走,身后的关啸突然发难,一刀刺向了关瀚林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