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转过身来,又恼恨又疑惑。
自己和这个缉凶组的组员无冤无仇,甚至毫无交集,此人为何要在背后袭击自己呢?
可惜,小煞犬的攻击太狠,此时的郑全已经断绝生机,不可能为秦风答疑解惑。
被匕首捅一下,虽然那匕首上淬了毒,但秦风的伤不算重,他在想了想后,仔细对已死的郑全捜身。从郑全的一个裤兜里,秦风找出了一个像遥控器一样的东西,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发现。
汪汪!
小煞犬忽然叫了两声。
秦风也已察觉到,有几股强悍的气息正从四个方向缓缓逼近。
果然是个陷阱呀!
秦风总算是明白了,所谓的失踪案其实就是针对自己的圈套。
他刚来的时候,感觉被人盯上,那一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他如何也没想到,缉凶组内部居然有对方的人。
人族太狡诈!
秦风不禁再次暗骂。
他刚刚抱着小煞犬站起来,忽觉身体一阵麻软。
他知道,这是中毒所导致的。
自己这次中的毒同样不是普通剧毒!
该死!
通过对那几股不断靠近的气息的感应,秦风轻易得知对方是什么人。
诸葛琳来了,意味着设下这个圈套的正是贼心不死的淞海苏家。
今晚对方来的人,应该比上次更强,多数有着筑基后期强者特有的气息波动。
最关键的是,对方已经知道小煞犬和古铜傀儡的存在和厉害,必然有所准备。
“没法打呀!”
秦风虽然脾气暴躁,可他并不自大,更不愚蠢。
这种情况下,他若是留下来强行接战,即使小煞犬和古铜傀儡能够杀敌,受了伤、中了毒的自己也有极大的可能殒命在此。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前世的大仇还没报,他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于是,他从自己的储物指环里取出了一块玉片。
那玉片的两面都刻满了细密的符文,通体泛着微弱的灵光。
它是一块土遁灵符,不是由秦风炼制,而是原本就在那枚储物指环之中。
如今地球上的修炼者或许辨识不出它,可秦风能。
秦风如果没有中毒和负伤,他会先尝试突围,不会轻易用掉这块土遁灵符,可惜没有这个如果。
紧握着这块土遁灵符,秦风故意等了一会儿。
他要等对方再靠近些,这样才能看清对方众人的面貌,记清他们各自的特有气息,为下次遭遇做准备。“秦风,你今晚必要留下命来!”
诸葛琳在距离秦风还有数十米远的地方,大喝出声。
“秦风,我苏家不是没有男人了!”
刚刚晋级筑基后期的苏秉霖,言语中同样透着浓浓的恨意。
除了这对夫妻外,另有三人,看上去个个都年龄不小。
有一位满头白发,身形佝偻的老人。
有一位穿着蓝色的道家练功服,白眉很长的老人。
有一位仿若农家妇人的老妪。
五人,只有诸葛琳不是筑基后期!
此等阵容,完全可以在地球上横推一切,就算是诡刺首领也要望风而逃。
“真他娘的看得起老子呀!”
秦风没有给对方出手的机会,扫视一圈后,果断的向手中灵符灌注了一股真气。
土遁灵符被催动,瞬间释放出一股灰黄灵光,将秦风和小煞犬包裹了起来,继而遁入地下。
“这……w
诸葛琳闪身而至,一脸惊诧。
“唉!”
长眉老人叹息一声,说道:“这都让他给逃了,难怪之前针对他的刺杀会失败。”
“张前辈,您老能看出那小子刚才用的是什么法子逃掉的吗?”
苏秉霖恭敬问道。
“应该是遁地类的符宝。”
白眉飘舞的张广维,猜测道。
“有强焊的杀手锏,还有这样的逃跑依仗,太难对付。”
佝偻的古眷面色阴沉的说道。
“这次让他逃了,以后再设计对付他就更难了。”
那位虽然满脸皱纹,看上去却精神矍铄,银发盘起的老妪,苦闷且失望的摇了摇头。
“姑姑也不必太忧急,以咱们的整体实力,就算不用计谋,正面硬碰硬,一样能杀得掉他!”
诸葛琳信心十足的道。
换成是谁都该有这样的信心,毕竟他们的阵容实在太强大了。
四位筑基后期强者联手,莫说只是对付一个人,哪怕对付一个武道世家或一个武道组织,也能轻松碾压。
“我忧虑的是缉凶组的反应。”
诸葛姝回道。
“我倒是觉得不必在意缉凶组,别说咱们不用承认,就算承认了,缉凶组难道还能一下子把咱们都得罪
了?”
张广维不以为然的说道:“况且,这次的行动,缉凶组的人也搅合了进来,缉凶组不好把此事扩大化和
公开化。
“这次徒劳无功,还折损了我苏家安插在缉凶组的人,又亏大发了!”
苏秉霖走到了郑全的尸体跟前,一脸的痛惜之色。
他知道,此人公开的身份是缉凶组组员郑全,其实是苏家的天队隐卫苏庚。
他也早知道,为了今晚的行动能够取得成功,苏庚注定要被舍弃掉。
舍弃掉如此重要的一个棋子,却没能贏得棋局,作为苏家的家主,苏秉霖的心在滴血。
自从决意除掉秦风,人家秦风一直活蹦乱跳,他苏家却损失越来越大,还连累诸葛家也折损了两个筑基期强者。
晚上21点30分,秦风驾驶着那辆普通的小轿车返回了江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