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婵惊诧,继续追问:“搬去哪里?”
陆韶华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一点一点抬起,抬起到他几乎不需要低头就能看到她的脸的高度回答道:“搬去,我可以看到的房间里。”
目光对峙数秒,红婵没有反驳。
很快就有人帮她搬被子来了,红婵知道她不走也不行了,只能默默跟在为她搬被子的佣人后边。
她原本以为,会让她搬去二楼,挨着陆韶华的房间里,可是让她不敢相信的是佣人居然把她的行李搬进陆韶华的卧室里。
所以……就是以后的日子要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与狼共舞了吗?
佣人把她的床铺铺在陆韶华的大床旁边的地毯上,也就是说他让她睡在他的旁边,这样无处藏身,无法逃跑,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里,也不需要什么监控了。
好吧,随遇而安,反正也要被人监视,这样近距离监视好了。
想到这里,红婵没有看一眼躺在大床上的陆韶华,自顾自的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像一只被囚禁的小狗一样,生无可恋地只能睡觉了。
背对着陆韶华,被子外边只留一颗小脑袋,看不到表情,只能听到窸窣呼吸声音。
侧躺着的陆韶华,现在可以把她的一切行为尽收眼底了。
心想:“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逃也逃不掉。”
他把手机握在手里,虽然可以近距离监视她,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所以我们俩就这么耗着吧!
相生相克,相爱相杀吧!
清晨,红婵早早起床准备出去练功,她刚刚翻身起来,就听到身后陆韶华的说话声音:“这么早起床,你要去做什么?”
“练功”
回答非常简练,语气淡淡。
她练功回来,满身都是汗水,脸颊潮红,打开卧室的门,正巧碰着要出门的陆韶华,他低垂着眼睑,她把头别在一边,他从她身边走过去,两个人仍然没有任何眼神交流,没有一句语言沟通,好像是陌生人一样。
走进卧室里,她发现她的日用物品都被佣人搬过来了,走进洗手间,牙缸摆在盥洗池上,牙刷上挤了牙膏放在牙缸上。
熟悉的一幕前世她经常会经历,因为陆韶华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仿佛她就是他养的孩子一样,那种被幸福包裹的感觉再次侵染着她的心,忽然又清醒了,想什么美事呢?一定是佣人做的,他才没有那么好心呢!他不变着法的虐我就好了啊。
她慢腾腾洗漱,慢腾腾吃早餐,觉得陆韶华一定会不耐烦地留下她,就像以前一样看不顺她,就让她半路下车。
她迈着不急不慢的步子来到院子里,再也不能再磨叽了,远远看到宾利车还静静停在车库外。
她刚走到宾利车旁边,萧利立刻从驾驶位置下了车,来到后座位置的车门处,给她开车门,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萧利鞠躬道:“谢谢利哥!”
萧利唇角扯动,差点忍不住笑出声道:“不客气,红小姐,华哥等好久了。”
这是在点她吗?让华哥等好久的人你面子好大啊!所以不得不给你开车门呢!
坐在后座上,红婵真想闭上眼睛,好像随时随地都有他注视的眼神,好像是自己整日赤条条站在他面前一样,丝毫没有隐私可言,把自己强留在他身边,难道自己还要开心得不得了地冲他笑吗?
全程无语,好像这样他也不觉得尴尬,他也不生气,也不像从前一样突然让自己下车,难道是习惯了彼此的讨厌,忍得住了?
红婵偷瞄下陆韶华,发现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