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陆震廷一个头两个大,最近关于陆韶华要退婚的事,他被任朝北不断威胁恐吓,他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万一陆叶再深陷囹圄,那他可要分心乏术了,一日不得消停。
陆震廷自顾自的思考着陆叶的事,没有发觉任朝北 讥笑的眼神,他刚要起身离开,就听到任朝北揶揄地说:“陆兄家里有什么好事,弟妹着急给你报喜?”
闻言,陆震廷有短暂的失神,他的大脑里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那些关于任朝北如何一步一步对他威逼利诱的所有往事,他突然想到一个最不敢去想,但是又十分靠谱的念头:“陆叶的事会不会和这个老狐狸有关系, 如果和他有关系,再怎么动用关系,再怎么砸钱也没办法挽救了,因为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怎么会轻易放过陆家,怎么会放弃寰远这块肥肉,他的目的不可告人,他太可怕了。”
陆震廷强颜欢笑,嘴角抽动两下,唇瓣开启说道:“也不算什么好事,一个老友为我家陆叶物色了一位女朋友, 她想让我也去看看。”
任朝北也起身,佯装惊喜地挑眉,唇角漾笑:“那恭喜了,据我所知你家陆叶不过20出头,是不是有点早啊?目前在寰远身居何职啊?”
陆震廷摇头叹口气道:“犬子不才,和韶华比起来,他学业不成,又没上进心,闲散在家,不惹事便是省心,朽木不可雕也……”
任朝北摆摆手说道:“诶,陆兄你这话说的,20刚出头的人,血气方刚犯点错误有什么大不了,好好历练定能成才,年轻人要多给机会才是,玉不琢不成器。”
陆震廷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他已经心乱如麻了,他敷衍地点点头:“任兄所言极是,是该让他历练历练了,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陆韶华的事,我尽量去说服他,可是那个孩子……”
任朝北冷笑一声:“陆兄现在是自顾不暇,还有时间考虑别人,有些事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陆震廷眸光闪动,揣测着任朝北的话的深意,不禁汗毛竖起,脊背发凉,心尖发颤,连连点头:“说的是,说的是。”
看守所里,陆震廷委托的林律师见到了陆叶,他吓得不轻,从事发后,他一直不敢回家,直到在公寓里被带走,他的朋友才打电话给叶倩,所以他见到律师好像见到了救世主一样,毫无保留地介绍他所经理的“轮…奸幼女”案的经过。
他鼻涕哭得老长,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流,完全不像一个蛮横的纨绔子弟,因为他真的意识到这次与以前不同,不是随便拿钱就能摆平的事了,以前发生这种事情,女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联系上他,想办法跟他要钱,可这次不同,他突然就被带走了,显然对方不是为了要钱,所以他特别心虚。
林律师直摇头,问到每个细节,越问越失望。
“我并不知道她才14岁,是一个会所里的女公关介绍给我的,她说是她妹妹,18岁了,穿得很风骚,要胸有胸要臀有臀的,据说是个c女,我想到有福同享,就把我的几个朋友叫来一起,我带她回我的公寓时候,她好像喝了什么,有些神志不清,任我们摆布,开始都一切顺利,后来她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清醒了,一点不乖顺,我们几个就来了强的……”
林律师只是详细记录着每个细节,并没有多说什么?
陆叶见林律师不容乐观的愁容,心里更加没底,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这里太难受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想想办法啊?”
林律师蹙紧眉说道:“按照你目前说的情况,除非原告改口,不然我只能为你做有罪辩护,争取从轻判……”
闻言,陆叶刚才还哭丧着的五官都扭曲变形的一张脸,突然目光凝滞,呆呆的注视着律师严肃的表情,不可置信地哑口无言,良久他才唇瓣开启:“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爸请你来送我进监狱吗?我不想被判刑,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