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律师,你慢些走,红灯了!你要去哪里?”
郑国达迈着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不管人行横道上的绿灯已经变成了红灯,继续往前走的许可,一阵来不及避让的车辆急刹车的声音,郑国达紧紧搂住许可,站在马路中央,听着打开车窗的司机们咒骂的声音:“找死啊?”
“不要命了吗?”
“瞎吗?”
许可把头埋在郑国达的胸前,眼泪无声无息地肆意流出,身体跟着轻轻颤抖着,郑国达感觉他胸前一片湿热,他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只知道她伤心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他却感觉什么也做不了,一种无奈又无力的感觉,只能借她一个哭泣的港湾。
待到红灯变绿,郑国达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嘴里柔声说:“我带你离开,许律师……冒犯了。”
法拉利车里,许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不管不顾地不停哭泣,几乎要把一包纸巾都用完。
郑国达除了不停递给她纸巾外,剩下的就是叹息了,薄唇动了好多次,想开口问些问题,最终他还是没问出口。
待到许可情绪稍微稳定的时候,郑国达问她:“许律师,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许可红着眼,眸光呆滞地看着他,好像不知道要去哪里?又好像哪里也不想去。
郑国达启动引擎,低声说道:“要是想不出去哪里,我就带你兜风去,直到你想好要去哪里为止。”
许可不置可否,红色法拉利车疾驰在宽旷的马路上,车窗上划过无数风景,车内一直一片沉寂,只留下车子加大油门的一声声高低起伏的声浪。
车子的速度几乎跑到了极限,车子驶离了市区,越跑越远,平时一向喜笑颜开,谈笑风生的郑国达此时变得一脸凝重,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的路,若有所思地压抑感让逼仄的空间里变得更加让人窒息。
突然,他听到身边的许可低声说:“郑国达,送我回家,我想睡觉。”
他微顿下:“嗯?嗯”
一个急刹车,“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