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前方凌空站立一人。
“阵法?”
宫阳角心中一惊,连忙运转法力注入飞舟,试图冲破这这片黑暗。
然而,他发现自己的飞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了,“银鱼”的速度根本无法施展。像是陷入泥沼般越来越慢。
他定睛看向前方的那人,只见其身着一袭黑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
宫阳角大声喝道:
“你是谁?为何在此设下阵法伏击我?”
黑衣人冷笑一声,并不答话,缓缓把出腰间长刀,缓缓抬起手,一道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长刀娩出的刀花之中射出,径直朝宫阳角袭来。
宫阳角急忙掏出两张火球符扔了出去,可是平常熊熊燃烧的火球符,此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越飞越小。撞上刀芒的那一刻,“噗、噗”两声轻响,烟消云散。
宫阳角收起飞舟暗自皱眉:“这阵法好生厉害!”
第一次遇到的阵法,就是这么古怪的阵法,看样子这阵法只要离体的法力,不管是法术还是符箓应该都会威能大减。
这可如何是好?
宫阳角一身的本事,不说法术是他的全部,那也算是八九成。
结果这只是一个阵法,就……
“对方有备而来,必须想办法尽快破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阵法之外,开开看着宫阳角一头飞到前面立马不见了踪影,立刻意识到不对,飞舟瞬间就停在原地。
“拿下她”。
话音落地,从这山头上的树木后面窜出来五个人,各个手中闪出法术光芒,朝着开开扔了过去。
开开看这情形,少见的黛眉一竖,跳下飞舟,飞跃起来的时候,先是给自己身上拍了一张符箓,然后一手收起飞舟,一手再次给对方扔过去一叠符箓。
只是稍微阻挡了这么一下,开开就已经成功落地。
从容不迫的把灵兽袋一抖,一条五彩斑斓的巨蟒缠绕在了开开身上,并且脚下还有一只青绿色的巨蛙,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五个人。
这几人根本没有把开开放在眼里,三人手持兵器,两人挥动术法,急切间奔行向开开。
还没等到近前,五彩斑斓的巨蟒就已经弹射而起,张开渗人的嘴巴,扑到了一人身前。
“孽畜,找死。”
这五彩巨蟒找上的人,使用的是长枪,枪花抖动,扎向巨蟒。
巨蟒灵活地在半空扭动就已经避开了攻击,同时尾巴一甩,将这一名修士立马击飞出去。
此时,另外两名修士也到了近前,看到同伴被击飞,第一时间,扬起手中长刀,劈砍向了五彩巨蟒。
开开这时手中掐出捏出法诀,一掌拍在脚下巨蛙头顶。
巨蛙大嘴一张,“呱”一声之后一条十丈长短的舌头,闪电般卷起一人,就要收回到嘴里。
剩下的三名修士中的一人,顾不得巨蟒,转而一刀砍向了巨蛙的舌头。
巨蛙卷着一人速度稍微慢了一点,就要被砍中之际。
身后两名修士同时高声喊道:
“小心。”
不等反应过来,这修士就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
原来在地下不知何时冒出来一只巨型蝎子,尾钩之上闪烁明亮的漆黑光芒,正扎在了这修士后脑之上。
这眨眼间五个修士就一死一伤,还有一个被巨蛙舌头卷住,正在努力的往回拖拽。
心胆巨寒之下,两人的法术一次次的扔过来,其中还夹杂着无数的符箓术法。
开开带着的三个宠物,一时间也前进不得。
而在阵法之中的宫阳角,也在绞尽脑汁的苦思破阵之策,可不管他扔多少符箓还是术法,只要离体就会慢慢的减弱。
除了让周围的阵法边缘泛起几道涟漪之外,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好在宫阳角储物袋中符箓还是比较多的,不要钱一样的一叠一叠符箓扔出去,让这黑衣人一时间也近不了身。
虽然宫阳角心中暗自庆幸屯了这么的符箓,可也清楚,如此消耗下去并非长久之计。
一边围绕着阵法空间的最边缘,边走边扔符箓,想要看看这阵法有哪里是弱点。
直到转了一个大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而对面的黑衣人此刻已经气急败坏,自己身为九层修士,把对方困在了阵法之中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拿下,让他的面子有些搁不下。
当即身形一停,长刀立于面前,这时才第一次冰冷的语气缓缓出声:
“你让我真的动怒了,你这个臭虫。”
宫阳角明知道对方这是要动用什么底牌了,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想着能不能拖延一点时间,再看有没有机会:
“喂,阁下,你要杀我,总得有个理由吧,难道你不怕找错人了吗?”
黑衣人桀桀一笑:
“休要聒噪,三日之前你杀了我弟弟苏哲宇,今天我就是来杀你,以祭奠我弟弟在天之灵。”
宫阳角听到这话,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喃喃自语道:
“得,看来真没找错,这劫修真跟狗屁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溶血术”。
黑衣人一声厉喝,浑身上下泛起紫红色的光芒,顺着持刀的手,慢慢融入了立在他面前的长刀之中。
一时间,长刀也泛起渗人的紫红色,长刀像是沙漠中长期喝不到水的人一样,疯狂的吞咽着融入进去的血液,还有黑衣人身上浮现出的九条龙脉虚影。
宫阳角瞳孔微缩,他能感觉到这一击的威力绝对非同小可,他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的法力注入手中的长刀,紧紧盯着对面黑衣人的动作。
当黑衣人动起来的时候,速度比起刚才何止快了一倍,他都已经快要看不清人家的动作。
一声暴喝“风雷闪”。
接着宫阳角又一声惊呼:“什么?”
紧接着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出。
原来动用了风雷闪的宫阳角这一刀,并没有杀了黑衣人,被人家的长刀挡住了。
宫阳角不会刀法,又不甘心,只能不停的挥动长刀挥劈猛砍。
直到几息时间之后,两人才再次分开,数十次的长刀碰撞,累的宫阳角气喘吁吁。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