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来飞到盛堂飞的后方,看到衣衫上的五个窟窿,细看之后其中皮肤并无血迹异样,顿时瞠目结舌。
“你这身皮原来黑的有理由的啊,好生神异!”陈南来嘴上夸赞道,心里却在暗想,“这功法好像比大成的阳罡之身厉害啊!”同时又回想起被人形蜘蛛胃酸腐蚀灼烧的疼痛。
盛堂飞闻言转过身来,脸露被夸赞后的害羞,“回陛下,微臣修习的正是关于武神的功法。”
而后他细细想起老七说过的关于成仙成神的十二条转职道路,“这么说你以后要飞升成神咯?这于陈朝来说真是好事,届时若有阻碍可来寻我帮忙!”
盛堂飞闻言当即一愣,这是何等的爱惜人才,何等的豪气,反应过来之后,急忙道谢。陈南来让他无须再多言,先处理好眼前的事,于是让他去助阵状若疯狂,又浑身浴血的风笑天。
“回陛下,您怕是有所不知,他对敌之时就是这样的,笑的越大声,血流的越多,就越勇敌人就越不是他的对手。”盛堂飞脸露为难道。
“好吧,那不用过去了,在旁为我掠阵。”陈南来言罢转身面对即将重现的大雾。
先是气沉丹田,再提气发声,如此让声音洪亮一些,陈南来朝大雾之后的敌方大喊道,“敢不敢与我见上一面,李慕园!”
这一句话响彻悬河南岸北岸,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恐怕所有的旧事皆要重提。而这声叫喊,也让还在拼命的将军与敌方大将,不约而同收手后退,再瞬移来到各自主上身边。
待声音彻底扩散消失过后,雾气之中缓缓出现数道人影。陈南来还在看着风笑天,“你确定并无大碍?与你对手的本体是什么?”
“回陛下,臣并无大碍,本体是嗔兽孔雀。”风笑天刚刚言罢,雾气之中便有声音传来。
“怎么不敢与您见面呢?替身陛下!”这道声音正是来自李慕园。
陈南来闻言一愣,转而急忙平复神色,原来他在朝中之时早就调查出先前上朝的是替身,此时此事即使被曝光,也无法掀起多大的波澜,任由他说也无妨。
李慕园出现在众人面前,三位将军神色各有不同,但都表现出对他的厌恶嫌弃。此等背信弃义之人,当真入不了眼,看了都觉得污人眼睛。
“诸位将军多日不见,老李我甚是挂念呢!”李慕园与三位将军打招呼道。
三位将军扭头看向各处,不作回应。
此时他的身边同陈南来一样,都有三个人陪同掠阵。而这三个人正是先前出手过的猛虎,嗔兽孔雀,土鼠。
“以丞相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够猜到我们的应对的方法吧?”陈南来恢复脸色平静,不让人轻易看透想法。
而他此时就在想,要慢慢跟李慕园谈才行,不能一下子就谈崩,要不然很有可能会让苏静受到伤害。
而对方必定能够料到,苏静是作为此次大战最大的底牌,而该如何使用底牌扭转乾坤,那么就要己方给不给这个机会了。
“无非是想拖,或是强攻,再要不然就是想破开大雾,看清我方情况,再对症下药,但想要药到病除谈何容易?”李慕园言罢,三位将军才彻底知晓他的恐怖。
这是怎样的算计能力?分明还没有交手,还没有见过面,敌人就已经知晓己方要做何行动。这不正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正表明他从一开始就占据了这份主动。
陈南来定睛看着它们得意的神色,同时也感到己方有些慌张,心中强自镇定下来,“不愧为当过丞相的大才,我当真为陈朝惋惜痛心,失去了您。但既然你有自知之明,分裂悬河以北三州为朝中大病,为何还要这么做?”
他说着说着便咬牙切齿,十分愤怒连连质问,“难道你真的想看到百姓家破人亡?非要到民不聊生的地步方才罢休?此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有何不可?”
李慕园闻言哈哈大笑,抬手摸了摸胡须,他也是到了知天命之年,鬓发有些发白,元气修为却是无有的。
“没有任何不可啊。”李慕园止住笑声,沉声道,“我且问你,当年你爷爷为何起义推翻前朝?驱赶妖魔二族去外域?”
他闻言陷入沉思。在此之前并未详细了解过爷爷当年的事迹,听倒是听说过,但听说的肯定不能拿来细说。既然无法细说,那么可以直接得出问题的结果。
“为的是黎民百姓!为的是国泰民安!”陈南来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