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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黄秀梅下葬,一切结束,张维嘉带着自己的秘书来到了李元洪的私房前,吩咐秘书在门口等他,他则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私房里。
来到黄茜茜的房间门口,张维嘉语气温和的轻声对黄茜茜问道:“茜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与你无关!”黄茜茜流着眼泪擦拭着黄秀梅的遗像。
张维嘉挤出笑道:“茜茜,你跟爸爸回刘安县去吧,以后让爸爸来照顾你,好吗?”
“多谢张县长的关照,不必了!”
黄茜茜语气极为冷漠的说着,随后想起什么,转身走到她的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本,面无表情的递给张维嘉,冷声道:“这是我收拾我妈妈的遗物时找到的,原本我不想把这个日记本给你的,但是我替我妈妈感到不忿,这个笔记本你应该好好看看,再想想自己有多混账,我不想看到你了,请你离开!”
张维嘉右手有些颤抖的接过笔记本,魂不守舍的走出黄茜茜的房间,在李元洪家的客厅站着,然后呼吸急促的打开黄秀梅的日记本看了起来。
当他翻看到一半,看到某一处的内容时,他脸色变得无比苍白,眼眶渐渐湿润,脸上尽是自责和愧疚……
半个小时后,他跌跌撞撞的走出李元洪的私房,宛如行尸走肉的对秘书说道:“走吧,回刘安县!”
“张县长,茜茜小姐……”
张维嘉摆摆手,“走吧!”
此刻,他已经没有脸面再去跟自己女儿要求,让自己女儿跟自己回刘安县去。
带着秘书独自离开,在回刘安县的路上,张维嘉想了好久,这才拿起手机给周鸿途打去电话。
“周县长,是我错了……”
躲在火车的厕所里,张维嘉再也憋不住,泪流满面的对电话那头的周鸿途说道。
周鸿途不明所以的问道:“张县长,你做错什么了?”
张维嘉声音哽咽的说:“我……我冤枉了秀梅,我冤枉了秀梅啊!!!”
张维嘉声音颤抖得厉害,手扶着厕所的洗簌台,不让自己瘫倒在地。
周鸿途知道张维嘉和黄秀梅之间的恩怨,所以当周鸿途听到张维嘉以这种语气说他冤枉了黄秀梅时,周鸿途立马明白了张维嘉话里的含义,顿时忍不住的轻轻叹息一声,问道:“张县长当初没有证据吗?”
张维嘉激动得语无伦次道:“我……我当初只是有过几次怀疑,那时候她……她确实形迹可疑,有一次我……我应酬完领导,喝了酒回家,气愤的跟她摊牌,没想到她……她直接承认了自己出轨,所以……”
“周县长,我……我没想到她只是一时赌气,才承认自己出轨,我……我实在是太愚蠢了啊,因为我的愚蠢,我害了秀梅和茜茜,我真该死啊!”
张维嘉在得知真相以后,心堵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必须要找一个人诉说一下,否则他真的得憋死,思来想去,只有周鸿途最适合倾听他的事情,因为也只有周鸿途知道他跟黄秀梅的恩怨。
另一方面,他告诉周鸿途这些事情,也还想让周鸿途再帮他争取一下,看黄茜茜能不能回心转意的回到他身边,他想用余生尽心尽力的去照顾黄茜茜,以此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