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魏氏子弟的底细,查得如何?”
“殿下,他不是您的故人。”
一人躬身对着答话,不敢起身。
厅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既是这样,那就不必多加理会。”
清澈的声音,回档在空阔的空间里。
……
所谓职责,无非是处理异常事务。
注意点,在于尽可能维持明面上表世界的秩序,避免造成动荡。
“叫什么名字无所谓,你能理解了吗?”
副驾驶座上,魏嘉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可为什么要叫特派员?”
苦着脸的申瑞阳,握着方向盘,浑身都在不舒坦。
“我总感觉,叫了这个名字,会遇到一个叫嘎子的乡下男孩儿。”
“错觉而已,你的灵视只不过是遥感,又不能未卜先知。”
魏嘉倒是很淡定,反正安着特派员身份的,又不是他。
他会以风水学者身份登场。
道法复苏并没有太久,目前为止,里世界的内容,还不适合公开。
对外行动,解决异常事务,就得冠以各种名目……各种身份证件都是事先准备好的,留个备案就能调用。
燃烧酒精的车子,带着轻微的震动,平缓地驶入车道。
沿途,经过大街小巷。
帝国这些年,放缓了征伐的脚步,经营内部基建。
许多地方,可以看到,一块块地砖被掘起,露出下方的土地。
道旁停着许多施工车辆,似乎在铺设最新的光缆和下水管道。
说起来,目标似乎就在这个附近。
车辆停在一处幽静的住宅区。
附近有着小型公园,道旁遍植着宽大古树,树龄至少有一二十年了。
此时已是深秋,一眼望去,满树黄叶。
冷风吹过,飘零在地。
有些行人,冒着冷风,匆匆行在路上。
不远处就是一处湍急的马路,此处却顿时慢了下来,无论是车辆还是行人,都不自觉地放慢了些。
兴许是道旁颇有历史的一些古典建筑,又或许是此处幽静的氛围。
总之,给人一种惬意、悠然的感觉。
闹市取静,大抵不外乎如此罢。
下了车,申瑞阳先带着证件,去社区附近的警务室联系。
在此处进行调查,这是必须的程序。
魏嘉本人,则是双手拢在运动服的口袋里,缓缓顺着古树大道,轻步、徐行。
别人看去,也只会将他当成是一个闲极无聊,在公园散步的青年人。
或是感叹一句,现在的年轻人,才区区二十几岁,就抱着保温杯,喝着枸杞茶云云。
最后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扯到家长里短,我家儿孙又如何如何荣耀,多么多么给我长面子之类。
爱面子大抵是国人本性,不分区域,不分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