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江沉默半晌,“既然是程医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这件事我交给助理去办。”
“郑先生爽快,您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程甜挂断电话,挑眉,冲江寒道:“你错了,我不仅不会放弃黑心商人的生意,还要竭尽所能榨干他的价值。”
她下了车,低声道:“既然他这么喜欢赚钱,我就让他尝尝,白花花的银子从指缝中溜走的感觉。”
那眼神,看得江寒一个哆嗦:“女人真可怕,幸好我没有得罪过你。”
程甜忽然问:“郑开江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怎么,你觉得他不对劲?”
“我看人一向很准,但郑开江总给我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程甜难得在专业方面蹙眉,“他好像乍一看,能让我看穿个底朝天,但细细琢磨,却又隔着水月镜花。”
“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江寒半真半假,“我说是他的朋友,才能找个借口为你接风啊。”
程甜怼他:“听说拼夕夕又在搞活动大促销,江少这是拼了多少张嘴出来——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啊。”
江寒苦笑:“你这张嘴,怕不是被鹤顶红毒过的吧!我好歹也是个优质的追求者。”
“抱歉啊,我们家那口子天天给我灌鹤顶红,就怕我在外面心软。”程甜嬉皮一笑,不动声色地化解了江寒的有意暧昧。
她主动拿了行李下车,佣人连忙过来带她去安置,再出来,就看到郑开江已经和江寒坐在茶室里品茗,旁边还放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
内心吐槽:这浓浓的土豪作风,看着不像是要回乡下,倒像是要扶摇直上九万里吧。
走近了,就听郑开江在凡尔赛,面对着商业伙伴时倒是没有半点之前神思恍惚畏畏缩缩的样子,谈吐自若:“我在欧洲时喝茶都是正宗的英式下午茶,连茶器都是赛弗尔的瓷器,所以回到庄园就差人置办了一套,这套瓷器还是我花了几百万美金拍卖的。不过……”
他摸了摸并存在的胡子,“江老弟,你今天带来的茶没有我的好啊,喝起来有点麻。你尝尝我从欧洲带回来的贵族茶叶。”
扭头看到程甜走过来,郑开江眼睛一亮:“程医生来了正好,也跟着一起尝尝我带回来的茶叶。”
程甜皮笑肉不笑的坐下:“我的荣幸。”
这一面倒是让他感到惊奇,郑开江坐到如今的沈家,竟然还是这么一个庸俗的凡尔赛,自夸方式还不如某古早情景喜剧里的女演员。
程甜分别品了两杯,一杯是江寒带来的江南春茶,一杯是郑开江自称欧洲进口的高级贵族茶:“我这人胃刁,怕是只品得惯咱们几千年传承下来的茶文化啊。您这欧洲贵族茶,和我在国外时喝的倒是有些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郑开江有些不高兴,“三分微苦三分甘醇,还有四分回味无穷,这是正宗的好茶。欸呀呀,程医生潜心研究心理学,你不懂茶道也是正常的。”
刚说完,程甜就微微抬眸:“茶道我确实不懂,不过厨艺略通一二。”
“你什么意思?”郑开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