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不站着叫着呢，快坐下来，别累到了。”
“我也不知道孩子们喜欢什么，先买了这些。”
“你告诉我，他们喜欢什么，我再让人买去！”
程甜木着脸被沉婉拉着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堆六宝两岁都不已经再玩的玩具，有些头疼。
“伯母，不用了，他们现在都是自己挑玩具的。”
沉婉又给她端来水，然后又去厨房切了水果放下来。
“女孩子多吃点水果，不仅对身体好，对皮肤也好。”
“你试试这个提子，特别甜。”
程甜看着沉婉递到她面前的盘子，从中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伯母，你不用这样的。”
沉婉连连摆手，“不不不，以前我对你……还有孩子都不好，我只是……想补偿一下你们，想跟孩子们培养培养感情……”
程甜也很无语。
感情不是这样培养的吧。
更何况，她欠的最多的不是她和孩子，而是慕沉才对。
她看向沉婉，声音十分真诚：“伯母，我觉得最需要补偿的是慕沉。”
沉婉有些沉默。
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脸上有着抹失措，“可慕沉从小就是跟着他爷爷长大，我……我没怎么跟他相处过，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
程甜笑了。
“一个母亲跟自己的孩子相处，不用去学，只要用心就行。”
“伯母，您不必讨好我跟孩子，只要你对慕沉好，慕沉接受你，我们也会接受你。”
她说完，拄着拐杖慢慢上楼了。
沉婉留在客厅里，陷入沉思。
下午，席慕沉的手刚碰到门，门就开了。
沉婉弯腰把拖鞋放在他面前：“慕沉，回来了，快进来，洗个手，先吃点水果，饭马上就可以吃了。”
席慕沉默了一默，没说话走了进去。
沉婉伸过手，要接他手中的公文包：“来，包给我，我给你放。“
“不用，我自己放。”席慕沉躲了一下，自己走过去，把包放进了书房。
沉婉有些尴尬，随即又扬起笑脸，冲楼上喊道：“程甜，宝宝们，爸爸回来了，都下来吃饭了！”
饭桌上，沉婉夹起菜往席慕沉碗里放：“慕沉，试试这个，我记得你爱吃这个。”
席慕沉看着菜，沉声说道：“那是小时候，现在我已经不喜欢吃了。”
沉婉夹菜的手吊在半空，脸色难看起来。
一会儿，她又夹起菜往六宝碗里放。
“来，试试这个，这个是奶奶特意做的，你们试试喜欢不喜欢，要是喜欢，奶奶下次再做。”
几个孩子特别有礼貌，“谢谢奶奶。”
看得沉婉心里一喜，随即又有些失落。
几个孩子边吃饭边跟程甜和席慕沉聊天，沉婉从没觉得吃一顿饭这么难挨。
如果当年，慕沉跟在她身边，那她跟慕沉之间，是不是也会像程甜跟她的孩子们一样，相处得这么亲密，这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