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衙门除了收税银,还要保证盐与酒的价钱公道,保证盐与酒的供应。”白将度说道,“扑买到手也不是就可以随意赚钱的。”
“这个没问题,在下一样保证盐、酒不提高售卖价钱,同时保证市面上供应充足!”
原来,卢嘉瑞此次的目的不仅是送礼感谢白老爷,他还想着更进一步,将聊城的盐酒专卖权弄到手。如若得手,那将是非常有利可图的买卖!
“本官上任伊始,就看这聊城盐酒榷货务,一直由衙门官吏直接掌管经营,跟别处不一样,也不知道为何,就继续着原有作法。如今要扑卖出去,一旦出了乱子,有人上本参劾本官,本官仕途就完了!”白将度既想着得利,又担心出事被革职免官。
“白老爷只不过是改变聊城原来不合成例的作法,依例进行盐酒榷货务的扑卖,并不违反朝廷规制,怎会有人参劾呢?”卢嘉瑞说道,“在下保证,如若在下扑买到手,聊城的盐酒价钱不会提高,市面上也不会断货。”
“按聚源兄这么说,倒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白将度终于减轻了疑虑,说道。
“要在下扑买成了,在下每年还另外给白老爷三百两银子红利,如何?”卢嘉瑞侧过头去,白将度已经主动的将耳朵凑过来,卢嘉瑞便小声说道。
“此事干系重大,本官得好好思忖一番,方能拿定主意。”白老爷说道。
“好,既然白老爷要再思忖一番,在下先告退,明日午后,在下让人来接白老爷到逍遥馆去,到时再商议。如今天时冷,到里边泡个浴,喝几盅酒,听听弹唱,正合适。”卢嘉瑞说道。
“那样甚好!”白老爷忙说道。
于是,卢嘉瑞便告辞了白将度,回府去了。
翌日午后,白将度从前面衙门散卯回到后边宅院,便有卢嘉瑞派来的小厮逢志安排了小轿子在后门等候,白将度更换上便服,便出门钻入轿子,直奔逍遥馆而来。
轿子来到逍遥馆停下,白将度下了轿,看逍遥馆门边上却挂着“客满”的牌子,一时有些疑惑不解。
这时,卢嘉瑞和林萱悦迎上来,将白将度迎到店堂里客座上,桂香给上了茶。林萱悦笑盈盈地说道:
“白老爷是这里的贵客,今夜这里就只接待白老爷一位客人,其他客人就概不接待了!”
“那怎好妨碍你家做买卖,不若等我入房后就开门迎客。”白将度说道。
“这个白老爷就不要费心了,就怕人多眼杂,难免会出些纰漏。这样白老爷安心些,不必避忌,正当好好享受。”卢嘉瑞说道,“至于买卖嘛,少一时半会算不得什么的。况且,为了白老爷玩得尽兴,也是值得的。”
“白老爷是再点上次那位念奴娇姑娘,还是点别的姑娘?”林萱悦问道。
“这里姑娘伺候都一样么?”白将度问道。
“当然一样的,姑娘们都经过一样的教习,伺候的法子也是一样的。就看白老爷喜欢熟悉的姑娘还是喜欢新人。”林萱悦说道。
“那就点个新的吧!”白将度说道。
“那请白老爷先喝茶,我去安排一下,回头就进房。”林萱悦说罢,就转到里边去了。
卢嘉瑞陪白将度在店堂里喝茶闲话,不一会,林萱悦便回来了,对白将度说道:
“白老爷,请吧,我给白老爷安排了一位温顺可人的姑娘,名叫琵琶仙的,请白老爷进房。”林萱悦说毕,白将度便已经起身,林萱悦亲自将白将度领到琵琶仙的房中,又对琵琶仙交代一番,方才出门回来。
“这次又有什么名目的?”林萱悦问卢嘉瑞道,“奴这儿好好的做买卖,就他白老爷来就让奴闭门谢客,看着有买卖不能做,着实眼冤!”
“林掌柜少做一日买卖就少一日,此次事关我要做的是一笔大买卖,你好生接款,务必要让白老爷心满意足的。”卢嘉瑞说道。
“这个相公就尽管放心好了,就这么个瘦条色鬼,随便哪个姑娘都会令他欲仙欲死的!只是相公的什么大买卖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奴这逍遥馆好不容易买卖好起来,又正是天时冷,买卖旺气时节,却要谢客于门外,冤枉了多少银子?就是这班姑娘也是一个个的埋怨!都说什么贵客,要这么骄矜款待!”林萱悦没好气地怨怼道。
“轻重缓急我自然知道,娘子不必有怨气了。”卢嘉瑞赶紧安抚林萱悦,说道,“好!好!我如今就陪娘子到你房中去,跟女子喝茶闲话,高兴一点!”
卢嘉瑞说罢,拉起林萱悦的手,一边向她使眼色。
“奴还不知道相公想干什么?抛什么眉眼!”林萱悦说道,然后转身吩咐一旁的桂香与菊香,“你们两个看着门,要有人要进门来,就说已经客满,请改日再来!”
“是,二娘!”桂香与菊香应喏道。
卢嘉瑞将手搂过林萱悦的腰,又将林萱悦另一个手也拉着,将林萱悦拥着到里边去,嬉笑着对林萱悦说道:
“我都来陪娘子了,娘子笑一笑我看,高兴一点,要不我可就算了。”卢嘉瑞说罢,故意将林萱悦的手一甩,欲要转回客厅去。
“你小淫棍想要老娘,还要卖乖!”林萱悦“噗嗤”的笑了起来,“再要耍滑嘴,奴可就不陪你了。”
林萱悦一边说,却一边转身来拉卢嘉瑞,揽腰勾脖的,两人便在浪声嬉笑中进到林萱悦房中,去演绎那风月欢爱情事去了。
到底聊城县知县老爷白将度会不会将盐酒的专卖权授予卢嘉瑞呢?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