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身上的睡衣,明明是很普通的款式。
但萧清河就是移不开眼睛。
他的睡衣没有扣扣子,平坦光洁的胸膛,一览无余。
上面有几颗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纹理,一路向下滚动。
不知道那水珠会是什么味道,会是甜的么。
真想尝一尝。
“师傅,我洗好了。你可以用洗手间了。”
阮萌就这样,敞着身体向萧清河走去。
“把衣服穿好。在家里的时候,我有没有教过你,要注意礼仪?”
萧清河面沉如水。
看上去从容不迫,实际上心已经全乱了。
他一直自我欺骗自己,对阮萌没有感觉。
可如果没有感觉,怎么会想舔掉阮萌白皙肌肤上的水珠?
“知道了,师傅。”
阮萌乖乖顺着萧清河的意思,把睡衣扣好了。
阮萌扣好扣子,来到了萧清河的身边,“师傅,我可以在这里用一下吹风机吗?”
“可以。”
阮萌的衣服是穿好了,但萧清河的心却更乱了,他后悔刚才让阮萌扣上扣子了。
萌萌好白,男生怎么可以白成那样。
不知道萌萌的其他地方,长成了什么样子。
想看,想撕碎他的衣服,痛痛快快的看个究竟。
不,不可以,那样是不正常的!
吹风机吹的阮萌身上,刚刚洗澡过后的香风,阵阵扑打了过来。
萧清河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他难耐的站了起来。
走进了洗手间里面。
阮萌对着他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个小狐狸似的狡黠笑容。
等萧清河进了洗手间,阮萌就立刻放下了吹风机。
蹑手蹑脚拿出一瓶水蜜桃味的鸡尾酒和一瓶水蜜桃果汁。
把鸡尾酒倒了,把水蜜桃果汁装了进去。
他肚子里有宝宝,不能喝酒。
调包过酒水,阮萌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刚才遇到的那帮同学打来的。
是和他很熟的社团朋友,叫周子超。
周子超是他们专业的系草。
也是个花心的富二代。
军训的时候,周子超就追过阮萌,但阮萌对这种花花公子,根本不感兴趣。
“喂,萌萌?你们住几楼啊?我们要去吃午饭,要不要一起去?”
阮萌想了想,“明天吧。今天我有点累了。明天再一起。”
要是一起玩,能稍微刺激一下他的直男傻师傅,那就一起玩好了。
“行,我们路上还去超市,要不要帮你们带什么东西?”
“不用啦,谢谢子超哥。”阮萌和他道谢。
刚好道谢的时候,萧清河从洗手间出来了。
“和谁打电话呢。叫的那么亲热。不会是刚才遇到的那个男生吧?”
萧清河冷冷的问道。
“没错。就是他。”阮萌故意刺激萧清河,“师傅真是神机妙算呀。”
“切。打电话都说什么了?平时在学校,还说得不够么?出来了还要说?”萧清河觉得超级不爽。
“没什么。随便聊了两句。师傅,我们也该出去吃午饭了。我们就在这个民宿吃吧?”
“嗯。”
到底说什么了。臭萌萌。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那个小男生,和萌萌年龄相当,长相俊俏,对萌萌勾肩搭背,嬉皮笑脸。
满身都是名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萌萌该不会和他…
萌萌难道对他有意思,知道他要来?所以才和自己来这里旅游?
萌萌对他的爱,已经消失了吗?
萧清河的双腿像灌铅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阮萌有可能移情别恋,萧清河就觉得连午饭都不想去吃了。
所以,他算什么呢?
火车上的那一吻,又算什么呢?
阮萌对他的照顾,撒娇,和陪伴,又算什么呢?
呵,他忘了,他不是同性恋。什么都不算。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阮萌突然发觉,萧清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身体不舒服吗?”
“嗯。我突然不想吃午饭了。你去吧。”
萧清河烦躁的要命。
但叫他问阮萌,他又实在问不出口。
一想到以后阮萌的身边会有别的男人,阮萌会陪着那个男的走完一生。
阮萌会像曾经爱护他那样,无微不至的爱护那个男的,萧清河就想砸钢琴。
“师傅,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阮萌也急了。
“你哪里不舒服?头疼?还是胃疼?”这些都是萧清河的老毛病了,“还是腰不舒服?”萧清河在钢琴前坐的太久了,身上全是毛病。
“还是肩膀?脊椎?还是手?手腕又疼了么?”
“都不是。别管我了。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去和你们同学玩吧。”
“师傅,你先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阮萌着急的都上手了。
阮萌伸手在萧清河额头上摸摸,“不热呀。”
又捏捏萧清河这些落下伤病的地方,“疼么师傅。”
萧清河推开他,“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不要管我了。”
“萧清河!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啊!”阮萌也生气了。
“你这个样子,我有什么心情去玩?跟我回去!”
阮萌气势汹汹的把萧清河拉回了房间里。
萧清河感觉自己又回过魂来了。
萌萌,还是在乎他这个师傅的。
那些人和他,萌萌选了他。
仿佛一只手拨开了头顶的阴霾。
“萧清河,你能不能爱护一下自己的身体!”
阮萌急得要命。都快急哭了。“不然等你老了,有你好受的!”
“我没那么严重。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头疼。”
萧清河神情缓和道。
阮萌看他脸色真的好转了,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你吓死我了。那我们在房间吃午饭吧,我让民宿的老板送上来。”
阮萌不放心的靠过来,用自己的额头,贴贴萧清河的额头。
萧清河的额头比阮萌的额头还凉快。
所以萧清河是真的没事了。
“太好了。师傅。”阮萌担心又放松的表情,让萧清河的心脏,跳动的异常剧烈。
同性恋是病。萧清河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之前在火车上的时候,有个妖娆小零,不停的扭着屁股,往萧清河身上蹭。
萧清河的身体,不但没有半点反应,反而恶心的快吐了。
除了阮萌,萧清河至今无法接受任何同性的亲密碰触。
可是,为什么萌萌,会这么不同?
如果不是同性恋,那他和萌萌,到底算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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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包间内。
傅蒋东泣不成声,金丝眼镜都被泪水浸泡的一塌糊涂,模糊不堪。
完全没了平日里高高在上,清冷俊秀的样子。
“锦然,不要离开我,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你要怎么样都可以,给你下跪也可以,只当你的床伴也可以,你开个条件吧,求你了锦然…”
傅蒋东已经哭到身体快要抽搐了起来。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快要支持不住,却还是伸手去解腰带。
泪水模糊的他根本解不开腰带了,他就顺着谢锦然的身体缓缓滑落下去,去解谢锦然的裤子。
“让我伺候你,锦然,什么花样都可以…”
过去的傅蒋东,从不屑于做这些事,嫌谢锦然的东西脏。
而现在,他们像是完全对调了过来。
“怎么样都可以的…只要你能回来…锦然,回到我身边…”
就在谢锦然的腰带要被傅蒋东解开时,谢锦然突然扣住了傅蒋东的手。
“别这么糟践自己了。”
即使已经分手了,发誓不会再碰这个人,但看到昔日自己那样爱过的人,那样卑微的跪在地上,那样失声的恳求着自己,失控崩溃成那样。
谢锦然到底是不忍心了。
他原本就是很温柔很有教养的绅士,傅蒋东又是他深爱过的人。
曾经他对着傅蒋东,更是温柔宠爱到了极致。
他们在一起时,没有吵过一次架。因为谢锦然舍不得。
“你知道错了,对么?”谢锦然问傅蒋东。
“嗯。”傅蒋东用力的点点头。
“既然知道错了,就不要这样了。你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吧?”谢锦然柔声问他。
“嗯…”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听到他温柔耐心的声音了。
傅蒋东的泪,像是决堤似的。
“既然知道这是不对的。就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小傅。”
小傅这个称呼,更加让傅蒋东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