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
话说出口的时候,谢锦然已经走了。
傅蒋东挽留的手停在了空中。
算了,没必要了。只要他能好就行,自己随便怎样都无所谓。
谢锦然在楼下站了一晚。
傅蒋东在家里枯坐了一晚。
明明近在咫尺,但谁也碰不到谁。
傅蒋东整整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人。
谢锦然抽了整晚的烟,思考自己是否真的配不上小傅。
就在风里站着,连车里都没去。
天亮就感觉不太舒服了。
谢锦然去了医院,傅蒋东去了公司。
公司内风言风语不断,傅蒋东即使身体不适,还是一如既往,按照计划进行。
“宫总,不好意思,我不能和你合作了。
我家内部有人开出双倍价格要求入股,我只能违约了。
账号给我,付你违约金。”
傅蒋东和宫跃廷上次签的预备协议,还没有正式签署合作协议。
这次傅蒋东做局,真切的演出了项目的抢手和争夺的激烈性。
目的就是逼宫跃廷立刻投资。
甚至让宫跃廷出手,从傅蒋东手里夺走这个炙手可热的大项目。
“不行,我不答应。傅蒋东,你别逼我,逼急了我把这一个项目吞了。连你也分不到半点好处。”
宫跃廷冷声威胁道。
“宫总要是不愿意,麻烦宫总快点和我签署正式协议。今天之内要是再不签署,我也顶不住我家的压力了。”
“知道了。”
宫跃廷阴鸷道,“下午来宫氏集团。在我办公室见。”
下午,傅蒋东如约而至,宫跃廷找不到半点破绽,于是签下了合约,付了钱。
傅蒋东和宫跃廷说好,几天后一起去南美考察。
宫跃廷是个老狐狸,虽然签了合约,但还是没搭上全部的家底。
只有实地考察过后,让宫跃廷起了吞项目的心。
才能把他口袋里的所有钱掏出来。
医院。
医生对谢锦然说道,“谢先生,您感冒了,而且是重感冒。”
“我妻子怀孕了。那我这段时间还能和他同房吗?我会不会传染给他?他可以吃感冒药吗?”
“最好不要。孕妇的体质本身就很虚弱,…”
医生解释道。
谢锦然点头,“好,那我这几天和他分开。”
才走出医院,谢锦然就接到了傅蒋东的电话。
“锦然。过两天我要去南美出差。和宫跃廷一起。去一周。给你说一声。”
“让项目组的人去不行吗?为什么你非要去?对不起小傅,我没法接受。如果你非要去的话,那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边长久的沉默。
“一周的时间太长了。我实在没办法放下心来。小傅,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丈夫,就不要去。宫家的投资你已经拉到了,不是么?”
等了很久,谢锦然终于等到了一个回答。
“对不起,但我必须去。你要离婚就离吧。”
傅蒋东也破罐子破摔了,“但我有条件。”
“你要什么?”
“我从南美回来,再陪我一个月。只要你答应我。我永远都不会再纠缠你。”
“那孩子…”
“我尊重你的意见。”
“好。”谢锦然感觉胸膛空荡,胸中燃烧的那团火,终是彻底熄灭了。
“我今天不回来了。”回家会把感冒传染给他的。
“随你。”傅蒋东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但我从南美回来了。那三十天,你必须每时每刻都在家。”
“没问题。”
数日后,傅蒋东从南美回来。
回来后就宣布,南美华人城项目,全部都移交给了宫氏集团。
傅氏集团顿时骂声一片,外界冷嘲热讽,谢锦然担心,却又不能说。
傅蒋东把公司交给了弟弟,自己变成了名誉总裁。
请了三十天的假,回到了家里。
分开的前一晚,小小谢已经起不来了。
还是傅蒋东灌了他一点酒,让酒精麻痹了他的痛苦,又使出浑身解数的引诱他,才让他迷迷糊糊的遵循了身体本能的渴望。
傅蒋东双手捧住谢锦然的脸,理了理谢锦然蓬松的黑发,就亲了上去。谢锦然的唇舌很僵硬,傅蒋东脱了上衣,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手抓着他的手来回动作。
傅蒋东的唇舌温柔的压掠过谢锦然的眉眼,在那英俊温柔的眉眼间留下湿软的吻。谢锦然的每个地方都使他感到留恋。
傅蒋东用唇舌抚过爱人脸庞的每一寸,双手摸过爱人身体的每个地方,那光滑结实的肌肉,那坚硬有力的性感身躯,那些动情时流的汗升的温。还有小小谢。
傅蒋东的双手快速的抚摸过小小谢,还握着他的手帮自己打。很快,谢锦然也不想在想分开的苦痛,和傅蒋东一同沉迷在了那昏天暗地的快和欲中。
他们纠缠了整晚,床单湿了几层,巨大的落地窗都被弄脏弄花了,家里的所有地方都被弄乱了,谢锦然被傅蒋东灌了很多酒。
“我爱你…”
在失去意识之前,谢锦然对傅蒋东说道。
他还想说“我们不离婚了,你以后别和宫跃廷见面”,但已经没力气了。
起来的时候再告诉小傅吧。
谢锦然想道,然而,下午,谢锦然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锦然,谢谢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爱。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我走了。”
是小傅的信息。
还有很多电话,什么宋笙的,谢泽林的,张蝠的,公司的人的。
一条谢泽林新发的信息,霸道的弹到了屏幕间。
“哥,替我和嫂子道歉。是我错怪他了。宫家破产了,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家,…”
谢锦然快疯了,他打给傅蒋东,一接通就心急如焚的大喊道,“小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