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他是因为谁才会这样？”
看向楚湮的方向，封濒的表情绷得很紧，眼角却禁不住泛红，字字带着质问：“.....你对得起他吗？”
面无表情，傅召恒挡在了两人的身前，挡住了周围所有不善的目光：“这份人情，我会还他。”顿了顿，他补充道：“让其他人到外面候着。”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纪黎的泪水像是断了珠子，不断的滑落下来。
无声的呜咽着，他坐在纪堇的背后，把刚恢复一些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对方体内。
听到男孩吸鼻子的声音，纪堇的身子僵住，开口道：“不值得的。”
纪堇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这个弟弟，居然会在这种时候选择保他。
输了就是输了，他也认了.....沦落到这个地步，实话实说，纪堇就没想着自己还能活着出去。
心里突然泛上一阵酸涩，他紧紧地闭上了眸子，以此来挡住了眼眸中的水光。
本就是偷来的东西，他只是重新又将其吐出来，给了君清耶而已。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被人同情啊。
在几十年如一日的牢笼里，他身上的新伤旧伤数也数不清，有的痕迹深入骨髓，身体也早就被各种的药物实验给摧毁了。
即使后来逃出去了，到了凡间，他也依然被当做怪物。
被所有人无一例外，厌恶恐惧的目光一次次刺伤。
145血压狂飙
慢慢的，纪堇就算夏天也穿得严严实实，带着一顶帽子，脸上裹着黑色的面纱。他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再也无法暴露在阳光下了。
.原来，他已经逃不出来了。
特立独行的服装，总是无比神秘的行踪，让纪堇在江湖上竟也有了名号。
有一次，他救了一位被毒打的乞儿，对方便赖在了他的身边，一口一个“恩人”。可是，那天风太大了，扬起了他的面纱.....
纪堇就这样看着，那个乞儿的眼神从恭敬崇拜，变成了恐惧和厌恶。
他只向前走一步，那人就像是百日见了鬼一般，踉跄着逃跑，嘴里还叫喊着“鬼啊”。
那是第一次，他杀了人类。
至于什么因果罪责，纪堇根本就不在乎。
.反正，他注定是要下地狱的。
看着眼前流淌的鲜血，他缓缓跪倒在地上，手指用力的攥起，指甲里满是泥土。反正，这条命本来就是他救回来的.....
既然说我是鬼，那就送你下地狱好了。
后来，纪堇经过无数艰难，终于在妖族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力量，其中的所有人都是弃子。摸到了纪黎的行踪，他在对方每次必经的路上，给自己身上划出了很多道伤口，倒在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