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用吗?”
奥尔托眼神中闪过一抹失落。
收拾好一切,他戴上工牌准备出门开始今日的工作。
只是来到门前,他脸上闪过一抹犹豫,最后一咬牙迅速且快步来到那角落里。
这是一个用于存放私人物品的角落,此刻奥尔托样子如果从忠诚系统的监控眼看过去就像是蹲在那里找什么东西。
只不过此刻的奥尔托在双手合十却是不断的祷告着,一边祷告一边流着泪,他的声音极低,却透着一股子哀求祈求和恳求的意味。
因为就在角落里,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有着一个神龛,神龛之内摆放着一个古怪的石质雕像。
那是一个类似于人形的雕像,身上似乎披着一件不知道什么风格的袍子。但看身形看不出男女,而脸上却不见其他五官,只有诡异的一只眼睛,石质雕刻的眼睛。
祈祷片刻,奥尔托缓缓睁开眼,只是现实再次令他绝望,眼前的雕像依旧如故没有展现任何神异的一面。
“骗子!骗子!”
奥尔托有些失控,但还是咬着牙压低声咒骂着。
说着说着他的泪水就不自觉的往下流。
“怎么会,父皇在骗我?完了....一切都完了。”奥尔托情绪愈发低落,他回想起父皇曾经和他说过的传说。
传说无数岁月之前皇室就流传着一个古怪的雕像,那个雕像是神灵的化身,它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在很久以前雕像曾经展现过神奇的力量为族群化解了一个个可怕的天灾,而这雕像就是眼前这个。
这个曾经无数岁月一直供奉在尼安德特人皇宫的雕像。
可是现在呢!
雕像的传说骗了父皇,眼下更是骗了自己!
“假的!都是假的!”
奥尔托又有些情绪激动起来,他一手抓着雕像就要一把将其摔碎。
可是伸出去的手颤抖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不知道为何,这个雕像已经逐渐成了他心灵唯一的寄托。
收拾好心情,奥尔托出门了。
走出舱门,印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如蜂巢般的舱室,同样一个个舱室内陆续走出一个个麻木的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员工制服,且统一的朝进食区走去。
奥尔托也不例外。
吃着带着浓重塑料味的合成食品形同嚼蜡。
“唉,这不是奥尔托吗?”
“呵呵,大家都放尊重点,这可是皇子殿下!”
就在这时有人一把将奥尔托的脑袋按了下去,这让奥尔托失神之下一头和食物来了个亲密接触。
奥尔托神色麻木的擦拭着脸上的食物,回头看着一行十来号人,这些人一个个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看什么看?皇子我呸!”
为首之人冷笑,一边还唾了口浓痰。
“就是!什么东西!”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显然不是第一次找奥尔托麻烦。
只是这群人骂着骂着见奥尔托没什么反应,也觉得无趣,见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多留,一一散开准备上工了。
见这群人离开,奥尔托这才默默的将脸上的污垢用毛巾擦拭一空。
这些他已经习惯了,这些人曾经都是他的子民。
他知道他们这是因为被集团压迫,又无力反抗集团只能将一切罪过归咎于他这位唯一还活着的皇室成员身上。
类似于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奥尔托无论在哪里都能遇到,似乎都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奥尔托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一声怯弱的声音响起,这是一个瘦弱的身影,个子不高,戴着一副厚重的眼睛,一头明显营养不良的银发随意垂落着。也似乎是因为营养问题,有时候很难认为这是一个女孩子。
“小安丽,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奥尔托不动声色道,他不敢和对方有太明显的接触,因为这很容易让别人误会对方和她是一伙的,这会给小安丽造成很多麻烦。
小安丽,曾经的公爵最年幼的孙女。
当时集团降临时,小安丽才五岁,那时这小姑娘是整日跟在奥尔托后面跑的小跟屁虫。只是时隔十年,小姑娘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个子和七八岁的小丫头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奥尔托为数不多的朋友。
“他们也太过分了,明明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怎么不敢对集团发火!”小安丽虽然看起来小,但年纪不小,很多事情也明白,有些为奥尔托感到愤愤不平。
“没事,毕竟......他们曾经都是我的子民。”奥尔托沉默片刻呢喃道:“这一切.....都是皇室的错......是皇室无能.....”
又是重复性的一天,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区别,枯燥泛味且繁重。
拖着沉重步伐回到舱室,奥尔托连去盥洗室的心情也没有,他躺倒在有些硬的床板上,闭上眼睛,许是因为疲惫,他很快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梦到了父皇,梦到了温柔且疼爱他关系他的母亲,也看到了一直抱怨他喜欢哭鼻子的姐姐,还有牙牙学语的弟弟。
可下一刻一只眼睛毫无征兆的在他梦中睁开,那是一个血红的眼睛,眼睛转动似乎在扫视打量着周围。
啊!
奥尔托一屁股从睡梦中惊醒,抹了抹衣襟发现全是冷汗,又看了看四周有些失神又有些后怕。
那是什么?
但下一刻奥尔托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角落里某处。
他再次看到睡梦中那只血红的眼珠,只不过这次眼珠不再是梦中浮现,而是雕像之上。
雕像上那石质眼珠此刻仿佛活了过来,变成了一颗血淋淋的人眼,眼睛在转动又仿佛在思索着看到的一切。
活....活了!
奥尔托脑子有些发懵,但很快他就心中激动无比。
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兴奋的无以复加,旋即又下意识的瞥了眼那忠诚系统,忠诚系统是全天候实时监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