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空间内还残留了不少事物：
暗红色的石制实验台，干枯的人类白骨，斑驳的刀、斧等金属工具……
这些事物的摆放并不显得杂乱，能看出开辟这个空间的主人，离去的并不匆忙。
队长哈维尔眼睛微咪，冷哼一声，语气中破天荒的有了些情绪：
“看来这个怨灵不是自然诞生，而是某个流窜到城中的黑巫师学徒所做。”
难怪那个怨灵在捕猎成功后还会返回这里，这里也算是它的诞生之地，而它的前身，显然就是实验台上的那个可怜的，不知受了多少折磨的底层人。
也只有那些孤苦无依的底层人，才会在失踪不知道多少天后，依然没人发现，他们本就没有存在感。
三人仔细搜索了一番，发现这个黑巫师学徒在离去前将这里打扫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此时在看之前的实验台，以及那具尸骨，就显得尤为刺眼，似乎看到了一位阴翳、猖狂的人影，正在冲着他们嘲笑，发出挑衅一般。
“哎。”
布莱恩操控着地上的铁具，在地面上挖了一个坑洞，将实验台上的尸骨放入其中，又用土将其填埋，他能做的也仅有这些。
队长哈维尔和达斯在一旁静静等待，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此间事了，这里也没有其他的线索可供探究，三人于是原路返回，离开了脏乱的下水道。
再返回警务厅的路上，队长哈维尔开口说道：
“此次任务顺利完成，你们两人表现的都很出色，相信再锻炼一段时间，日后一定可以成为最出色的探员。”
达斯闻言有些郝然，他今天的表现可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反倒是平常比他更加‘文弱’的布莱恩，头脑冷静，动作迅速，比他强了不少。
“队长，黑巫师学徒很常见吗？”布莱恩没有沉浸在夸奖中，而是开口询问起黑巫师的情况。
“嗯，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发现黑巫师学徒的踪迹了，在帝国的腹地城市，经常有许多大巫师坐镇，黑巫师是绝对不敢前往的，所以许多被通缉的黑巫师就会流窜到一些偏远的小城。”队长哈维尔平淡回答道：
“其实这些年在帝国的有力打击下，这种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至少在明面上已经很少见到他们的身影，听说都逃到了迷雾海上，做起了海盗。”
“嘿。”
达斯也加入了讨论：“这倒是真的，我大哥在军部任职，与这些黑巫师有过接触，听说他们在海上还成立了不少海盗团，号称八大上将什么的，真是可笑之极！”
耳边听着达斯介绍迷雾海上的黑巫师海盗团，布莱恩不由得想起关于黑巫师来历的介绍：
巫师是一群探索欲极其旺盛的生物，他们有些对元素感到好奇，有些对超凡生物感到好奇，有些甚至对教会的真神感到好奇……
自然，会有巫师对……巫师感到好奇。
这样的探索本身并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会促进巫师在超凡学上的进步，但是有些巫师却在这样的探索过程中，走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这就是黑巫师！
他们视普通人，甚至是其他巫师为牲畜，妄图通过大量残忍、血腥的实验，来探寻人类在血肉与灵魂上的终极奥义，从而促进自己的永生。
像之前的怨灵只是这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牺牲品。
之前达斯与他提到过的旧派巫师，本身就是黑巫师思想在巫师帝国内部的残留。
他们势力最强大时，甚至可以说占据了巫师帝国内部的半壁江山，但很可惜，他们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巫师强者，传奇巫师海伦阁下。
超凡的世界从来不是以量取胜！
即使双方爆发了巫师帝国成立以来的最强内战，但是伴随着黑巫师的领袖，六级法则巫师特里克·维埃拉被海伦阁下亲手击杀，黑巫师终究雨打风吹去，只剩下一些流毒潜藏在暗处。
也正是因为这一战，黑巫师所在的血脉系流派遭受了重创，剩下的巫师更是因为理念不和，彻底分裂，形成了巫师帝国五大势力之二：血脉之轮、永生国度。
其中永生国度擅长灵魂领域，血脉之轮擅长血脉研究。
为了防止黑巫师事件再次重演，这两大势力都对帝国议会作出承诺，日后所有的超凡研究，只允许在超凡生物上进行。
如此才形成了巫师帝国今日的格局……
“布莱恩，布莱恩……怎样？要不要吃些宵夜犒劳下自己？”
思绪飘的有些远，此刻被达斯的问话喊回了神：“好啊。”他微笑道。
队长哈维尔虽然并未开口，但也没有离去，显然也是同意了这项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