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巡很不明白,像李巧茹这种前凸后翘的明艳美人,居然在商店里当服务员上倒班。在他过往的认知里,这种学历不算高家境一般的美女,不是混迹在商K就是被人用长期合同签走。
哦,不对,周姝萍不就是另一个例外吗。
他承认自己的目光狭隘了。
雷巡与李巧茹徐筝聊了一会,大概了解她们有掌握哪些工作技能,一会好跟朋友做介绍。
看了周姝萍给他展示的李巧茹的照片后,他改变主意了,原定的公司不能去。李巧茹去了很可能导致人家夫妻档分崩离析。她都变老板娘了,还去斗什么蛐蛐?
新找的公司,老板是一位女性朋友,从大公司那脱离出来创业。雷巡跟老板娘说,看看她们(主要是李巧茹)的工作能力达不达标。达标当然最好,如果不达标,就让她们挂个职称名头,工资暂时由他来发。
测试结果皆大欢喜,她俩当个普通文员还是可以的,其它都可以学,业务都是工多手熟。于是雷巡就把她们交给朋友了。
......
忙完布局的事,雷巡回到家里,林皙娟正在做校对,婴儿车放在她身旁,里面是熟睡的娃。
他瞟了眼儿子,坐到林皙娟旁边一把搂住老婆。
林皙娟娇嗔一声:“嘘,干啥呢,霄霄刚睡着。”
雷巡亲了她一口,悄声道:“想老婆了。”
林皙娟戳戳他的鼻子:“调皮。怎样了,萧煜的准媳妇美不美?”
“不如你万分之一。”
“油腔滑舌,说真话。”
“是挺美的。”
“给个衡量标准。”
“出场费八千以上的水准。”
林皙娟啧啧道:“哟,那确实不错。姝萍要是早点把她介绍给萧煜,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了。”
雷巡也觉得有点可惜:“人家那时还有男朋友呢,萧煜的许瑛也还没露馅。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
林皙娟点头认同:“是啊,我们只能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你去洗手吧,妈妈做饭做得差不多了。我收个尾就来。”
雷巡去厨房洗手,看到母亲做的菜,忍不住抗议:“妈,你太偏心了吧,四个菜里面有三样都是娟爱吃的。”
母亲白了他一眼道:“偏心不是应该的吗?小娟生霄霄的时候是一个人,这种情况我能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是一个人把你拉扯大的,那得多辛苦啊。一想到这,我就心疼小娟这孩子,我怎么养出你这个负心汉来。”
雷巡忙认错:“妈妈说得对,是我不好。我一定会对娟好的。不是一定,是保持一辈子爱她护她疼她。”
“噗呲。”林皙娟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雷巡转过身来,见她正靠着厨房门边,刚才的对话都被她听到了。
她故意不理会雷巡,神情嘚瑟地路过他,从碗柜取出碗筷跟婆婆说:“妈,我们开饭吧。”
......
晚上,霄霄由母亲带去睡了。雷巡抱着林皙娟开始不老实。
“去去去,一边去,我不和负心汉睡。这可是你妈的官方认证。”
雷巡灵机一动,说道:“是,我确实是负心汉。但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种负心汉了。”
“怎了,负心汉还有全新的版本来着。”
“是的,以前是辜负的负,现在是两颗心负距离的负。”说完就扑了上去。
林皙娟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流氓。
......
满足过后,雷巡坐在床上给林皙娟按背。
林皙娟懒洋洋地趴着,舒服地打了几个哈欠。
雷巡问她:“这位夫人觉得怎样?雷师傅的手法还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问题在于这手法是不是被千锤百炼挨多了学来的呢?”
雷巡笑笑,俯下去亲吻她的背脊:“那还不是遇到你之前不懂什么才是美好嘛。”
林皙娟哼了一声,算是饶了他。
过了一会,林皙娟斟酌着对雷巡说:“那天我不是和姝萍一起带娃做体检吗?后来我们去商场买菜,我去上厕所,姝萍帮我带霄霄到广场溜达。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子瑜拿着文件站在不远处的路边,一个开绿色法拉利的男人从车上拿了一束花送给她。嗯,那辆法拉利的造型不像平常见到的超跑。”
雷巡听了紧张地问:“她收了?”
林皙娟摇摇头:“没呢。她要是收下花,我当时就打电话跟你说了。子瑜冷着脸把文件交给那个男人,转头就走了。那个男人看着子瑜离开才上车。”
雷巡松了口气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陈子瑜。没事,她经得起诱惑。”
林皙娟却不这么认为:“常言道,烈女怕缠郎。有很多事情是潜移默化的。再坚强的人,总会有偶尔脆弱的时候。而子瑜要面对的人,恰恰有大把的资源去制造使她脆弱的机会。于他们而言,这不过是难度稍高的游戏罢了。你对这种人不是最熟悉吗?”
雷巡明白她的意思了。
林皙娟回头,见雷巡陷入沉思中,就起身捏捏他的脸:“在想什么呢,这种事你能做的很有限。虽说不能老让他兜底,但现在的确是powerful friend出手的时候。况且子瑜那时不是帮了他很多吗,他肯定会不遗余力帮回来的。”
雷巡点头称是。
......
听雷巡说完事情经过后,韩希蓬一手扶额,久久没有说话。
雷巡劝他:“我知道你最近净是处理这种事,肯定都搞烦了。但子瑜这件事我们真的不能坐视不管,单靠子瑜自己去抵抗。”
韩希蓬摆摆手:“我没烦,只是在想要怎么弄而已。”
雷巡问:“你有思路了?”
韩希蓬肯定道:“有三个处理方式。我先用最温和的办法吧,你说的人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有人能跟那边说上话。凡事能在动手前谈妥是再好不过了。”
雷巡的兴趣来了:“中策是?”
韩希蓬轻蔑一笑:“有谁是绝对干净的,尤其是那种从蛮荒年代杀上来的企业。”
“最粗暴的呢?”
韩希蓬笑容依旧,眼神却变得很冷峻:“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