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非彼时,就算范嘉航真的看穿温大伟也不怕,反正马哈蒂尔船长都走了,近千万美元的单子就明晃晃的摆在那儿,工作组想要翻脸?
谷开</span>温大伟完全可以把这近千万美元的单子甩到工作组的脸上,霸气的说一句:“你们行,你们来!”
面子给了,里子也不缺,如果工作组还要蹬鼻子上脸,温大伟也绝不会客气。
反正省城那边工作重点是什么,工作组应该比谁都清楚,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还能捞点政绩,干炸毛,试试等于逝世!
正因为如此,待马哈蒂尔船长等人彻底离开,温大伟对陈处长等人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亲善,但却总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霸气。
这方面陈处长感没感觉到无人知晓,范嘉航却是察觉的真真切切,所以名字刚才那隆重的下水仪式动机不纯,范嘉航也没有挑明。
更何况他也不关心此时,反正领头的是陈处长,他要是觉得合适,那范嘉航必然举双手赞成,反正出了事儿又不是他背锅,没必要讲那么多原则。
但在技术上范嘉航却是另一个极端,看到啥新技术、新工艺要是不弄透那是绝不善罢甘休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在某船舶研究所便有了拼命三郎的雅号。
因为只要遇到啥技术攻关,范嘉航必然没日没夜的泡在一线,啥时候攻克了,啥时候才去休息。
此番做派在某研究所上下评价褒贬不一,有的说范嘉航这么做是一种高明的明哲保身,正是因为其在科研和技术上的忘我,才在能平安的渡过特殊时期。
但也有人说范嘉航的脑袋还是有些木讷,如果把搞科研的劲头和灵性放在结交领导,经营人脉上,以范嘉航的资历,早就跻身领导行列了。
然而无论是褒是贬,范嘉航从没有改变自己的做派,哪怕是到了株江厂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依旧如此!
也正因为如此,眼瞅着温大伟就要跟陈处长道别然后将这一局散去回去休息,范嘉航再也安耐不住了,于是赶紧出来问道:“温助理,我看到你们刚才让船下水的方法很新颖,之前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方法?”
温大伟没想到这个当口会有人询问技术问题,问题是这位头发带着点儿自然卷,个头不高,但脸上有着雀斑的中年人自己也不熟呀,于是看向陈处长:“这位是……”
“哎呀呀,你看我……”见温大伟询问,陈处长连忙拍了拍脑门儿:“忙活半天都忘了介绍!”
说着便指着范嘉航介绍道:“这位是工作组的首席技术专家,某船舶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船型结构极流体力学专家,范嘉航同志!”
温大伟本以为又是那个部门的领导,准备客气一下应付过去就得了,自己好赶紧回家抱着老婆睡觉。
可没想到居然是个船体结构方面的专家,温大伟顿时眼前一亮,然后上下打量范嘉航好一会儿,这才一步上前双手握住范嘉航的一只手:“哎呀呀,原来是范研究员,失敬呀失敬!”
范嘉航被温大伟如此热络的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当即皱眉问道:“你认识我,还是知道我的事?”
温大伟笑容亲切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您,但您的脸上却写满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