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看向阮啸之,苦笑道:“啸之兄啊!这事怨我没通知你,实在是对不起。”
“既然华裳兄才知道这件事,我就不说什么了。只希望贵军立刻把十里铺外围的军队撤走,我想华裳兄该不会拒绝吧?”
“没问题。”华裳看向赵高:“赵副将,你听到肃王的话了吗?”
“听见了,将军,可属下无能为力。这项军令是老将军下达,我可不敢抗命啊!这样吧!你亲自到老将军那儿去一趟,请老将军撤了这项军令,这样咱们就没有责任了。和肃王也算有个交代。”
华裳点头:“嗯!这倒是个好办法,明日我去老将军那里走一趟。啸之兄,你在这儿等几天,我顶多四五天就回来。啸之兄啊!试演是上面的命令,我们得执行啊!还希望啸之兄能够谅解。”
阮啸之一笑:“等老兄四五天回来以后,我那两翼人恐怕早就饿死了。”
“那怎么办?老兄,你说。”
“我说?我说算啦!看见老兄这么真诚,我心里实在是太感动了。贵老将军那里就不要去了,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老兄。”
“你说你说!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叫你的军队给我开个口子,我那两个翼要撤防了。这件事,华裳兄该会做主吧?”
华裳装愣道:“怎么了?十里铺的驻军干嘛要撤走?”
“我也是奉了苏元帅的命令。”
“哦!既是苏元帅的命令,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随即她对赵高道:“赵副将,这件事情你去办一下,命令正在试演的军队,搞一个仪式,欢送友军撤防。要搞得热热闹闹的,去吧!”
“是!”
赵高走后,阮啸之也起身:“好,华裳兄,那我就告辞了。”
“啸之兄啊!咱们还没喝上两杯呢!今日你不能走,坚决不能走。”
“改日,改日我请你喝酒。今日实在是不能从命。”
“那我就不留你了,日后有机会,咱俩一定好好喝几杯。”
阮啸之点头,转身就走。华裳连忙在身后道:“哎!啸之兄啊!你走好,你走好。”
马厩旁,段子逸坐在一旁嗑着瓜子对正在切马料的孙信道:“快点儿,咱今儿活可不少。”
孙信看段子逸一眼,不理会他。
华裳走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副情景。她站在段子逸身后喊他:“段子逸!”
闻声,吓得段子逸慌忙站起来,孙信也跟着站起。就听到华裳说:“你小子又欺负新兵了是不是?”
闻言,孙信又低下头去干活了。段子逸看着华裳:“俺咋了?谁欺负新兵了?”
“自从孙信来了之后,你小子是什么都不干了,坐在这儿跟土财主似的,学起文人望景来了,这像话吗?”
“将军,这你就不懂了。孙信是个新兵,初来乍到,啥规矩都不懂。那俺这当老兵的,不得带带他?一是得让他懂规矩,二是得让他眼里有活儿。要不哪天俺战死了,谁来照顾将军啊!”
“乌鸦嘴!给本将军闭上。以后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本将军揍你。”华裳吼段子逸道。
段子逸立刻一改嘻哈模样严肃道:“是,将军!俺以后一定注意,专说好听的。”
闻言,正在干活的孙信也起身道:“将军,你说得没错,段子逸就喜欢欺负新兵。昨日夜里,他让我给他倒洗脚水。我不去,段子逸说,孙信你小子以后留点儿神,哪天老子把你门牙打下来。将军,你得评评理!他这身臭毛病,是从哪儿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