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哥刚才来了。”陆宁晚低垂着眼角。
“他真的来了?难得他把我的话居然放在心上。”李春梅心里暗自窃喜的嘀咕着,“就知道是因为他,他来看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脾气这么暴躁,我不是告诉你收敛自己的脾气吗?”
李春梅不解的看着陆宁晚,好不容易大闹秦时的公司,才会让他来看陆宁晚,结果因为她的脾气,让两人不欢而散的离开。
想起秦时,陆宁晚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甚至感觉胸闷气短,像是一下子就要窒息一样。
“就是他,秦哥哥是来看我,但是他却是让我不要把愤怒发泄在陆欣满那个贱人的身上,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护着那个贱人。”陆宁晚越说越生气,情不自禁的提高嗓门。
陆宁晚气的浑身发抖,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嵌入到手心,十指连心,就像有刀子扎在心上一样,而这把刀子却是秦时亲自刺入她的心上。
果然如此。
跟李春梅想的一模一样,能让陆宁晚这么气愤一定是秦时跑不了。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啊,来把汤喝了,等身体好了,对付那样的贱人,还不是跟她妈一样,早早的就送她到阎王哪里报道。”李春梅搅动着汤碗,轻轻的吹了一下送到陆宁晚的面前。
陆宁晚看着李春梅,眼里的愤怒瞬间化成委屈,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那中心痛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能体会。
到底是血缘关系的人,到最后心疼陆宁晚的也只剩下李春梅了。
她的后台已经不允许她再肆意妄为。
“我知道妈一直都会保护我,但是刚才秦哥哥话里有话,好像是已经开始怀疑了。”陆宁晚紧张兮兮的抬起头看着李春梅。
只怕这才是她正在生气的原因。
东窗事发的那种生气,是害怕中带着焦虑,更不想自己的努力徒劳无功,抓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骚。
“所以他到底是说了什么?”李春梅越听越有点糊涂,就想一探究竟。
陆宁晚犹豫着,把手里凉好的汤,放在床头柜上,东躲西藏的眼神难以掩盖内心的忐忑。
“其实……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就是觉得心里乖乖的。”陆宁晚想了一下说道,“秦哥哥只是说离病危单上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而且还问我吃的药之累的事情。”
陆宁晚吞吞吐吐半天,把秦时的话,依样画葫芦的告诉李春梅,她苦恼的皱着眉头,心烦意乱的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吃东西。
李春梅仔细的想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大限将至的时间就要到了,秦时害怕死亡,再次提起这件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提起吃的药,只不过是不甘心离开这个世界,做的最后一点困兽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