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爷僵硬地转动脖子一看,他牵着手的人不是丽娘,而是他的丧尸爹!
老太爷发出怪叫,将他扑到了地上。
“老爷!”缩在被子里的丽娘,发出惊恐的尖叫。
这娘们,有功夫尖叫,还不如来帮把手,干掉这只丧尸呢。
老太爷的嘴巴拼命地想咬下来,可楼老爷用胳膊肘死死顶着它的脖子。丧尸的嘴巴几乎就要咬到他的鼻子了,楼老爷另一只手在地上胡乱抓着,终于抓到一根断掉的凳子嘴,将那尖锐的断截端朝老太爷的头颅拼命地插进去……插进去……
连插几下,老太爷的头都被插烂了,脑浆迸溅出来,射到楼老爷脸上。它也失去了行动能力,变回了一具死尸。
“爹……原谅孩儿……孩儿对不起你老人家啊!”楼老爷一边哭着,一边推开它。
“丽娘,赶紧跑!”他回到床边,抓着丽娘的手就往外跑。
而此时的县衙里,已是乱成一锅粥。
复活的丧尸见人就扑,没有防备的衙差和老百姓遭了殃,很快又变成新一波丧尸。
娄知县和张捕头眼睁睁看着一个衙差在眼前被扑倒,咬断喉咙,又变成新的丧尸,朝他们爬过来。
“啊啊啊啊!”他们俩吓得往县衙后院跑去。
本来想从后门逃的,但那边,两三只丧尸正趴在地上吃人。看到他俩,追了过来。
张捕头看见围墙,三两下便爬了上去。他身强力壮,又是多年的捕头,身手自然不一般。可娄知县不一样,只会吃喝拉撒,平时又不锻炼,别说爬墙,爬坑头都费劲。他心急如焚地抓住张捕头的脚,“别……别扔下我一个人!”
“你松手!松手!”
张捕头跨在墙头,眼看丧尸们从那边涌过来了,面如死灰。
“拉我上去!本官命令你,快拉我上去!”娄知县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张捕头的脚死死不放。
“我让你放手!放手!”
死到临头,张捕头哪里还管上级,他只管小命。他连踢几脚,硬是没能把娄知县踢开。他把心一横,拿出刀,一刀朝娄知县的手砍了下去。
“哇!”娄知县的断手喷血,他仰天哀嚎。
但这时,丧尸们扑来了……
妈呀,张捕头看到丧尸们将娄知县扑在身下,啃噬,忙将裤腿上娄知县的断手摘掉。他不敢直视娄知县临死前那绝望而怨恨的眼睛,跳下墙头,跑了。
此时的大街上,虽也入夜,却比白日里还要喧嚣。
人们疯狂地逃命,有的人刚回到家,没关上门,丧尸就随之闯入了。
有的酒楼还在营业,正在就餐的客人们,看着一波丧尸涌了进来。
在城中最红的青楼醉梦楼,此时正是男人们寻花问柳的热闹时间,楼上美女们搔首弄姿,朝来往的客人抛媚眼,揽客,楼下老鸨龟公忙着吆喝,风流才子们正三三两两,步入美人窝。此时,街头那边出现了异常的骚动。大家看到一群人没命地跑了过来。青楼女子们站在楼上,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老鸨拉住其中一个百姓,问:“咋回事?!”
百姓只顾逃命,那顾得上答她,回头瞅瞅后面,甩开她的手便跑了。
“这帮人也是奇怪。莫不是见鬼了?”老鸨说道。
这可比见鬼了,还吓人呢。
随即,她看到一波丧尸来袭。它们将落在后头的百姓扑到地上,啃咬过后,抬起血流满面的头,盯着老鸨。
“哇……哇……”老鸨双脚直发抖,终于明白,人们为何仓惶而逃了。
丧尸们,涌入了青楼里。
青楼里的醉生梦死,寻欢作乐,稍倾已变成了人间地狱。
更多的丧尸,正在形成。
赌坊里,赌徒们正围在赌桌前,紧盯着色盅。
“三五点!大!”庄家打开色盅。
猜中的人欢呼雀跃。
输光的人垂头丧气。
却这时,一群丧尸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