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细致的技术活,蔡了了哪里做过。以前出宫都穿得简单,又是一个人,自然知道如何宽衣解带。
可是自从回了宫,这宫里的衣服可比外面的衣服复杂多了。
更何况有扇儿在旁边呢,蔡了了也没有亲自动手过。
算了,蔡了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不就是脱衣服嘛,基本的都会,这升级版难道还不会吗?
蔡了了倒腾了一半天,围着皇上左转右转,左抱抱有抱抱。
感觉着实不像是在宽衣,倒是想在揩油。
“皇后这是要转到几时?”
“不着急,慢慢来。臣妾好好研究一下。”
“算了,朕自己来。看好了。”
皇上一边脱,一边跟蔡了了解释,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这是怎么弄的,那又是怎么弄的。
蔡了了态度倒是很端正,还让皇上慢点。没讲清楚的地方,还让皇上再讲一遍。
这门口候着的宫人,听着这话,倒是浮想联翩,一个个在门口偷笑得简直乐开了花。
皇上躺在床上,蔡了了靠在凳子上。
皇上有些心疼,倒也不好开口。毕竟蔡了了不是真正的皇后,人家好歹还是来自天上。怠慢不得,也轻浮不得。
蔡了了被禁足在斋绣宫好多天了,也没个期限。
这毛笔字,蔡了了也练习了好多天了。
蔡了了写了一份信给皇上,让扇儿送去勤政殿。
皇上打开信,字确实是有进步,不过还是很丑。
皇上看了信,心情大好。信中也没说什么,无非也就是一些讨好皇上撒娇的话。
如今这皇上将午膳传到了斋绣宫,这皇后哪里看,都不像是被禁足了。简直就是恩宠有加,比起当年的淑妃,简直过之不及。就差在这斋绣宫里留宿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接触禁足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可是蔡了了有等了好多天,也不见禁足被解开。
这个时候蔡了了有些懵,该讨好的也都讨好了,难道还不够吗?还是说这里面除了其他问题?
蔡了了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因为张美人被禁足,只是皇上要禁足蔡了了的一个借口罢了。
于是蔡了了,找来了万德福,想要问问关于张美人的一些事。
“德福你来斋绣宫多久了呢?”
“回娘娘,应该有半个月了。”
“都这么久了,抬起头,让本宫看看你的脸。”
万德福抬起头来让皇后看,“看来已经痊愈了。”
“奴才谢娘娘关心。”
“德福你是什么时候,跟着张美人的?”
“一年前奴才被调到张美人的宫里。”
“哦,那你原来是在哪个宫里呢?”
“奴才原来是宫里负责打扫卫生的。”
“那你为何被调你去张美人的宫里呢?”
“听说张美人宫里的太监死了,就把奴才调了过去。具体原因奴才也不清楚。”
听到这里,蔡了了心里有种不想的预感。
“张美人平时经常打骂你们吗?”
“回娘娘,主子心情好的时候自然待奴才们都不错。心情不好的时候责骂奴才们也是自然的事。”万德福回答得依旧还是很谨慎。
“张美人的家人可是在朝为官?”
“奴才听说,张美人的爹是太常大人。”
蔡了了也不懂什么太常,先听着吧。
“看来张美人的家室倒还不错。皇上经常去张美人的宫里吗?”
“皇上之前最常去的是淑妃娘娘的宫里。张美人宫里皇上一年倒还是要去几次。”这话倒是意思明确,一点都不含糊。
一年也就几次,那看来皇上也不是很喜欢张美人。
张美人应该并不得皇上的恩宠,皇上应该也就是碍于张美人父亲的脸面,装装样子罢了
如此看来,这张太常应该对朝廷、对皇上还是有些贡献。
“张美人说你打碎皇上赏赐的茶杯,这茶杯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记得好像是去年过年的时候,皇上宴请各宫妃嫔的至亲。作为新年礼物,每个娘娘都有一份。”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并不是皇上单独赏赐,想必这斋绣宫应该也有一套才对。
听到这里,蔡了了大概清楚了。
张美人并不受皇上恩宠,皇上禁足蔡了了一定不是因为护短、维护张美人。
再者茶杯,各宫都有一份,定也不是因为这茶杯有多珍贵,有多特别。
看来皇上禁足蔡了了并不是因为和张美人这件事,一定是有其他的事。
这就让蔡了了有些纳闷了,那皇上又为何要禁足蔡了了呢?
难道是因为蔡了了目无章法,毫无礼数,对皇上出言不逊?
可是这些都不对。
蔡了了如此行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若是因为这些事,这蔡了了也不知道被禁足了多少次才对。
怕是是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吧。
既然不是因为这些,那又会什么原因呢?
看来蔡了了需要好好回想一下,禁足前一两日她的行径了。
蔡了了被禁足前一两日,白天倒也没什么?就是晚上出了宫,去找了和亲王。
可是出宫这件事,皇上也是知道的。
蔡了了当时也并未瞒着皇上,这原因、理由皇上也全都知道。
这就奇怪了!
既然事情没有错。蔡了了又仔细回想了这一两日见过的人。
皇上,扇儿,和亲王。
不会是因为见了和亲王吧?
如果是真的,蔡了了倒觉得还不错,确实有些委屈了皇上。
皇上也确实该禁蔡了了的足,毕竟皇上这头上的绿光着实有些耀眼了。
接下来,找皇上确认一下,便也就清楚了。
这禁足也应该就可以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