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衙门也总算是接到了,京城失窃的报案。
这报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蔡丞相和夏太尉。
此二人也被和亲王与龚亲偷了吗?
不过,这二位大人家里有多余的钱财吗?
值得让和亲王与龚亲费这么大的劲儿去偷吗?
原来和亲王与龚亲最后一次作案的时候,往蔡大人的家里扔了一纸条。
纸条上写着:京城贪官家中的财务均被盗,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蔡丞相和夏太尉府中并无贪赃钱财,就当是本公子已经盗取过了。
丞相看着这纸条有些不明白。
这着实不符合一个盗贼的行为。
没有盗,却说已经盗了。
只听过,盗了否认没有盗,居然还有反着来的。
看来这些盗贼并非是一般的盗贼。
盗钱财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为何要特意告诉蔡丞相此事?
蔡丞相心中有很多疑问。
第二日蔡丞相和夏太尉见了面。
赶紧将字条的事说给了夏太尉听。
夏太尉看着这字条有些纳闷,“蔡丞相本就没有贪污,为何要当作已经盗取过了呢?”
这句话倒是让蔡丞相有些茅塞顿开,“夏太尉,你想你若是贪官,你家里的财物若是被盗了,你敢去报官吗?”
“除非我是傻子。躲着皇上都来不及,我还主动去报官,这不是摆明了把自己往皇上嘴里送吗?”说到这里夏太尉好像也明白了,“蔡丞相的意思是,他们不会去报官,可是丞相大人不一样。本就没有贪污,去报官也无妨。身正不怕影子斜。”
“或许此人的意思正是如此呢?”
“有这个可能?只是即便丞相大人去报官了,又能如何呢?”
“老夫猜想,若是太尉大人和本官一起去报案,或许这件事就不一样了。”
夏太尉和蔡丞相两人心灵会神的相互看了一眼,一切竟在无言中。
夏太尉用兵打仗,这蔡丞相话里的意思,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所以,才有了二位大人前去报官一事。
还真是奇怪,本来很安静的衙门,自从二位大人报官以后。
这报案的官员的人数也多了起来。
不怕你贪得多,就怕你孤身一人,孤立无群。
有人结伴同行,不管路上有什么,总归不会太孤单和寂寞。
还真是验了那句,人多壮胆,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贪银子、干坏事、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时候,没见他们如此谦虚。
如今却谦虚得很。
这案子牵涉的官员众多,这京城府衙自然是不敢接手,毕竟这里面不乏位高权重的人。
府衙又将此事报告给了蔡丞相。
蔡丞相和夏太尉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
只是没想到如此一来,京城这么多年费心隐藏的秘密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好,这选案子的时间都省了。
这个案子着实好,可大可小,就看这背后的人怎么想。
否则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又从何而来!
让这些官员心里恐慌恐慌,暂时收手也不错。
蔡丞相和夏太尉开始研究这个案子。
不能太过,也不能太敷衍。要恰如其分的符合皇上的要求,还要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才好。
不过这些人报案,也都只是说丢了自己家的几两银子。
丢得最多的应该是丞相大人家吧,丢了几十两银子。
没想到丞相大人还占了一个榜首,倒还真是出乎丞相大人的意料。
虽然他们都只是表面说,丢了几两银子。
不过涉及的人员颇多,这性质自然也就恶劣的很。
这些官员一个个都是人精,经历不放在干正事上,全用到这偷鸡摸狗身上了。
干正事没见他们如此谨慎,谨小慎微,此等事倒是谨慎得顶的才蔡丞相的胸口都有点疼了。
这帮官员能去报案,其实是想接着官府的查案,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蔡丞相和夏太尉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蔡丞相和夏太尉准备查查,四纳国建国以来的所有财税记录。
当然,这些能给皇上看,能够呈上朝廷的记录,自然都是毫无问题。也都是经过了高手修改又修改,掩饰了又掩饰。
不过还是得查,还是那句话。
静则毫无变化,便是死水一潭。
动,才能牵一发动全身。
“蔡丞相,这次准备如何动手?”
“皇上有令,自然是要按照皇上的要求行事。”
“这个老夫自然知道,我说的是牵涉的人。”
“人?看了这些账本之后自然就有了。”
“这些账本也看不出所以然。”
“这些账本自然是看不出所以然,不过就是装装样子,吓吓他们罢了。”
“杀鸡儆猴。丞相大人果然深谋远虑,佩服。”
接下来,这蔡丞相和夏太尉也就开始了,没日没夜地扎堆在这陈年老灰的账本中。
其实这几日两位大人,也还看了京城中最近一些,没有完结的案子。
从这中间找一个合适的案子,给这些人套上,这也就算是成了。
这借刀杀人,再加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果真是老丞相的作风。
经过三日的埋头苦干,蔡丞相和夏太尉也算是选定了,这次进入黑名单的人选。
表面上蔡丞相和夏太尉,在收集这次盗窃案子的证据,忙碌的在这些官员家中走动。
借着这个机会,他们不仅在报案官员家中走动。
这些没有报案的官员中,也进行了走访。
做好预防嘛。
这些官员平日里,蔡丞相和夏太尉自然是不想进去。
可是既然机会也难得,进去查看一番,倒也不错。
这如今金库都被偷完了,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如此一来,倒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给蔡丞相和夏太尉看。
看看这空空如也的库房,也好显得这些人是多么的清廉、家里是多么的清平。
若是平日里让他们装,估计还会露馅,有些假。
如今也不装了,梦想成真了。
还真是被盗了个清廉、清平、干净。
蔡丞相和夏太尉是多仔细的人。
虽然这库房已经被下人打扫得很干净了,原本装银子的箱子也都是空空地摆在库房中。
可是你要知道,这灰尘可是无孔不入。
物资虽然被打扫干净了,箱子也擦过了,但是这细小的灰层留下的细小痕迹,却是擦不掉的。
再说了,这些人眼中的干净与这府中老爷严重,还有蔡丞相、夏太尉眼中干净的含义,可都不一样。
这打扫卫生的下人可知道这府中府中老爷的秘密,那些见得光的勾当;他们可又知道蔡丞相和夏太尉此番查探的真正目的?
所以也不能怪他们打扫得不干净,怪他们没有说清楚。
这屋内原本摆放的物件如今被偷了,地面被擦过。
但是有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由于反射的原因,这原本地面上的印子却也显现了一个圆圈。
看来确实贪了不少,如今被盗也算是长眼了。
这些官员看着蔡丞相和夏太尉的到了府中,自然是热情的接待。
当然,哭诉一番这被盗的这个月的伙食费也是自然的事。
如此一来才显得正常。
这事蔡丞相和夏太尉思索着,有些不简单。
如此多的财务,究竟是谁,又是如何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被盗了呢?
接下来,两位大人翻看了有记载的大盗案子。
看着蔡大人和夏太尉,正一步一步的走在他们预定的路线上,也算是没有枉费他们的一番用心,他们也安心了许多。
这要是节外生枝,怕是吓也能吓死他们。
这大盗案子中,倒还真有一件类似的案件。
案子中记录,在6年前,有一个叫牛头的人,曾经就在忆州犯下过类似的案子。
当年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忆州所有大户人家的金银珠宝,盗了一个空。
而且这前后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官府查了几个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
更不用说此人的作案手法了,那就更是一个迷。
这个人也就成了谜中谜。
牛头也只是一个代号,为了方便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