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蔡了了倒是在牢里待得非常棒。
有吃的、有喝的。
还有单独的茅房,蔡了了也是待得不亦乐乎。
晚上从城门传来一声巨响,听着有些像是炮火的声音。
皇上和太守大人,还有城中的百姓也都从梦中惊醒。
很快从城楼上就有守城的士兵来报道,说醇国来犯。
果然,千防万防,醇国还是来犯了。
训州太守是董桓大人的学生,离开之前,怎么能不把醇国这个挑事的主告诉训州太守呢?
即便董桓大人离开的时候没有交代,这训州发生火灾的时候,训州现任太守可是再给皇上写信的时候,也给董桓大人写了信。
信中董桓大人自然也是会好好提醒一番。
所以训州太守早就加强了防御和部署。
如今这火势已经过去快半年了。
醇国应该也是估摸着这训州城中如今应该算是粮草殆尽。
一旦这个时候发起进攻,训州城内毕竟会有很多吃不饱的人,为了求一线生机,揭竿而起。
这训州城也就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拿下。
等到,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那也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
那个时候,醇国再拿出粮食来,将这训州百姓喂饱了。
又有谁还会愿意起兵呢。
果然,内有自然灾害,外有敌国侵扰的情况,很快这城中便有一小部分集结了起来,闹事。
他们也不敢一开始就大规模的闹事,也就是一些挑唆,煽动百姓情绪。
毕竟这几日的粥,也是越来越清了。里面的米粒也是越来越少了。
百姓吃不饱,自然很容易就被煽动了。
虽然太守已经向相邻的州县接粮食,可是即便有这中间也会需要路途的时间。
可是训州大火一烧就是小半年。
不仅粮食烧毁了一大部分,即便是储备的粮食也够不了全城的人吃半年啊。
训州太守早就向邻边的州县解了粮食,这能借的也都借了。
当然了各州县也还是要留一部分,作为储备才好。
所以,如今这训州的情形也确实是很艰难。
太守大人让副将盯着城门,自己去安抚百姓。
可是安抚嘛终究只能是安抚,一个心里作用罢了。
内忧外患,太守大人算是焦头烂额。
如今又有皇上在,更是想要做好。
可是现实又摆在哪里,又怎么能做好呢!
终于这训州城内,连米汤都没有了。
一群群的百姓揭竿而起,堵在太守府门口,要粮食。
要粮食怕是假,取太守首级才是真。
百姓没有粮食,可是太守府里每日倒是有饭吃。
所以这帮百姓,都说太守是贪官,要让太守交出粮食来。
还有一个原因城外叫嚣的醇国。
醇国说了,只有交出训州太守的首级,便保证有粮食,有饭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没有饭吃,就只能死。
有饭吃便比没饭吃好。
所以,揭竿而起的百姓都围在太守府门口。
当然这其中有很多都是被挑唆地,被迫地。
只有极个别的叫嚣的特别凶,看来得抓起来好好审问一番。
可是太守不敢啊。
这若是抓了百姓,如今也就几十,百来人闹事。
若是抓了起来,这全城的百姓,怕是都要把太守府围起来了。
太守不敢,可是皇上却敢。
一声令下,太守府、县衙里的衙役,全部将他们围了起来。
他们见事不妙,想要跑,可是哪里跑的了。
皇上可是将收城的士兵,还有衙役的官兵,全部调了过来。
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想跑,没门。
一个不落的全部抓起来,关进了牢里。
一时之间,牢房里人满为患。
黑压压的全是人。
其他牢房都是人挤人,放了十几个人。
只有蔡了了还是单间,这待遇果真不错得很。
如此好的机会,蔡了了又怎么会放过呢。
接下来是蔡了了展演演技的时候了。
“你们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你是官员?你怎么也被官进来了。”一个叫嚣得最厉害的人说道。
蔡了了看了看此人,衣衫褴褛,鞋子破损。
“唉。我乃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一个月前在山中扑火,不幸受了伤滚下山崖。后来被一个醇国人救了。醒来之后我发现我动弹不得。只能等伤好之后才能偷偷溜走。可是好不容易回到训州,却被太守大人怀疑我已经通敌卖国了。便把我抓了起来。”
“小的前些时候在救济营里听从京城来的士兵说起过您。他们说您是为了就他们才受得伤。他们在山里找了您好久。前几日他们还跪在太守府门前。当时没当成一回事,原来他们知道您回来了,却被关起来,再替您求情。”
“真的吗!”
“是啊。小的亲眼所见。”
“唉。真是没想到,竟然连累了他们。”
“大人,您是从京城来的钦差大臣,不如您带着我们去把太守的首级取下。向当今皇上禀报太守大人的失职。”
“莫要激动。太守大人如此举动也是情理之中。这如今训州城内因为火灾影响,和训州相邻的醇国又蠢蠢欲动。太守大人谨慎一些也是在所难免。再说了太守大人这么多年,治理训州你们也是看得见的,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杀了太守呢。”
“切。大人你还真是迂腐的很。”刚才那人换了一个眼神和表情,语气非常不削,不敬“这如今醇国已经达到城门脚下了。”
“什么,醇国已经打到训州城门脚下了。”
“是啊。大人。这训州城内,最近几日这哪里是粥啊,连米汤都不如。留在城内只要饿死。”一个老实巴交,语气也很平平,但是充满了无奈,还一些有被迫的说道。
“训州城内没有粮食吗?”
“应该没有了吧。”
“可是杀了太守大人,也还是没有粮食啊。”
“太守府里每日都是白米干饭,我们连粥都喝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