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冲男人友善地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真巧。”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拉开门:“进来坐。”
“你还记得我?是五年前?”房间很逼仄,和当初公寓的空间差不多大,林机玄保持警惕心,站在搭在床上的矮桌旁,看到桌面上摊开了一张旧报纸。
是五年前那天晚上他看到的那张,不知道被从哪个犄角旮旯找了出来,上面有很多划划道道被研究的痕迹。
“其实我不记得五年前见过你,”男人把房间粗略收拾了下,腾出一块地方让给林机玄坐,“要喝水吗?”
“不用,谢谢。”
他坐在林机玄旁边,说:“我总是断断续续做这个梦,梦到一个雪夜我喝多了回家,奶奶拿拐杖戳我的背,骂我醉鬼。她最后让一个漂亮的年轻人把我扶进屋,梦里的我只是喝多了,身子骨喝软了,脑子还算清醒,所以我记得。”他顿了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刚才我又梦到了。”
林机玄问:“这个梦持续多久了?”
“五年了。”
林机玄:“……”
又是“五”。
林机玄不知道这些“五”究竟是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