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薇薇呆愣住,怎么会有这种事?
眼下,骆宾身前的地板上,母亲还在哭,盛薇薇心中陡然升起不妙预感,如果当年的事是真的,有没有立案?有没有追铺嫌疑人?母亲陈婉君是不是在逃嫌犯,她会不会坐牢?还有更更重要的一点,骆宾说那件事过了二十多年,算不算过了刑事追诉期?
律师,她要一个律师,马上!
盛薇薇咽了口唾沫,因为听了母亲的诉说而紧张到口干。
骆宾任由陈婉君在脚边低泣哀求,不置一语,如此沉默了十分钟,才道:“我这次来,是代表我母亲质问你,她当初待你那么好,为什么你没有照顾好她的女儿,甚至在出事后人间蒸发!”
陈婉君流着泪道:“我当时,当时真的太害怕了,我知道我对不起夫人,我没脸见她…..”
“真的只是觉得没脸见她而已?难道那把火不是你放的?!”
盛薇薇听见骆宾这一句对自己母亲陈婉君的质问后,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陈婉君唰的扬起泪脸,眼神飘忽不定,神色紧张而更加心虚,摇头又连连摆手,“不,不,不是我,我没有放火,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那是谁?”
“不是我,我,我不知道….”陈婉君哭着继续伏在地上呜咽,“我不知道,不是我放的。”
“哼。”片刻后,骆宾冷笑,“你从我家消失了二十多年,如今用一句无辜和不知道打发我,你认为我就罢手而不追查?”
“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陈婉君抱着他的脚哭道。
盛薇薇半躺在病床上,看着跟前这两人的对峙,没有插嘴,她也插不上嘴。她环顾四周,想看看这病房内有没有偷装什么监视录音器,骆宾是不是在母亲心里脆弱的时候正在套她的话,然后拿着录像去警局?
盛薇薇倒吸一口凉气,不能任由骆宾盘问下去了,即使母亲当年真的犯过错,但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庇护亲人是常理,盛薇薇强撑着坐正,“妈,别说了。”
骆宾被盛薇薇突然插话吸引,冷眼看去。
盛薇薇瞟着他,眸色沉沉,如果说当初那场相遇的宴会能让二人成为朋友,现在的这场对峙,注定两人只能成为陌路人或是敌手。
“你打算怎么做?”盛薇薇先开口发问:“送我妈去警局?还是期待她后续坐牢?”
骆宾盯了她片刻,勾唇道:“如果可以,我倒期望会是这个结果。”
盛薇薇眉心跳动,骆宾的话分明透出一股遗憾,难道….
“可惜,追诉期已经过了,当年你母亲也没有被列为追逃嫌犯,所以如今,我只能在这里听听她的解释,当然,我更想听她的忏悔。”骆宾双眼一瞪,凭添几分诡气,邪笑道:“如果她忏悔说她曾经的确犯下罪行,我会亲自,替我可怜的幼妹报仇。”
盛薇薇顿时心惊肉跳。
他会杀人!
“我妈没有…..”盛薇薇替母亲辩解,说着她自己都不确定的答案。